肖雨兒正在派人觀察這黎莊家的地勢,初來乍到,她也不敢輕易惹上蘇喬。
她也不敢讓蕭景淵知道自己在打什麼主意,隻能慢慢來。
所以,天色晚了,她卻在院子裏與暗衛商議著如何整死蘇喬。
蘇喬風光大嫁,她也不爽。
畢竟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時不知道從山莊的哪一處,傳來了悠揚的簫聲。
婉轉動聽,繞耳不絕。
也讓肖雨兒愣了一下:“什麼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吹簫!”
一時間聽得有些沉醉。
連隔壁院子的蕭景淵都挑眉走出了房間,他是覬覦過蘇喬的,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今日來參加婚禮,也是迫不得已。
是皇上下了旨,讓他送一份重禮。
因為皇上說,當年是黎家莊的人救下了皇後和他。
不過,蕭景淵隨即就聽到了肖雨兒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那聲音撕心裂肺一般,竟然是顫抖的,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出什麼事了?”蕭景淵帶著肖雨兒一起出來的,自然不能看著她有事,忙快速趕了過去。
月光下,他看到一群蛇正圍著肖雨兒,也不主動攻擊,也不肯離開。
就那樣不遠不近的圍著。
而且都吐出信子,十分猙獰可怖。
肖雨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此時連尖叫都忘記了,臉上的麵紗扯了下來,幾處深可見骨的疤痕,十分醜陋。
雖然肖雨兒活了下來,可這一輩子也毀的差不多了。
這樣一張臉,誰又敢娶?
就算肖家勢大,國丈權勢滔天,皇後一手遮天,肖雨兒也怕無人敢娶了。
這臉毀的太徹底了。
當然,肖雨兒的傷也是拜她自己所賜了。
都是她當時吩咐那些人的。
隻是沒能加諸在蘇喬身上,反而讓她自己受了。
報應不爽罷了。
這邊的尖叫聲,也引來了不少江湖人士,人們都在看到肖雨兒的臉時,下意識的擰眉,有些素質低的,更是破口大罵:“這是什麼怪物,嚇死老子了!”
隻能說明,肖雨兒太醜了。
醜的可怕。
肖雨兒最初是被嚇得傻掉了,一點點又恢複了情緒,忙抬手拿過麵紗重新戴上。
心下對蘇喬的恨卻如漲潮一般,洶湧澎湃,讓她的心根本無法平靜。
其實不僅她的臉上,連身上都是深可見骨的刀傷,處處都是疤痕,她自己看著都覺得惡心。
可她不想死,她要活著,找機會殺了蘇喬。
要把蘇喬碎屍萬段。
特別此時此刻,她更恨蘇喬了。
如果不是蘇喬,她也不會這麼慘。
“這是怎麼回事?”黎瑞聞訊趕了過來,看到圍著肖雨兒的毒蛇時,狠狠擰了眉頭,此時簫聲娓娓沒有停歇。
在旁人聽來,隻是一首動聽的曲子。
黎瑞卻知道,這是黎淨在馭蛇。
一時間也有些惱火,他覺得黎淨越來越大膽了。
一邊說著,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瓶子,打開來,將瓶子裏的藥水灑在了蛇群之中,那些蛇立即就化成了血水。
“黎莊主,本宮到想想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蕭景淵也不敢上前,可他的麵色還是沉了下來,臉上的涼意漸深:“這蛇是黎莊主飼養吧。”
“的確是,這些畜生應該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都怪我不好,沒有給公主殿下的院子放驅毒草。”黎瑞雖然惱火黎淨,卻替他瞞下了此事。
再怎麼說,黎淨也是黎家莊的人。
“黎莊主還真是太大意了。”蕭景淵瞪著肖雨兒周身的血水,也覺得頭皮發麻。
一邊眯了眸子,又看了看黎瑞手中的瓶子,蕭景淵笑了笑:“黎莊主手中這是什麼?是不是我們拿在手中,可以防止這些毒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