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寒說罷就在人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抬步離開了。
離開的十分幹脆。
沒有回頭。
倒讓蘇喬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沒想到,蕭逸寒就這樣走了,真的走了,他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人卻離開了。
楚焚有些為難:“王爺……”
一旁的周白暮卻打開扇子,擋了楚焚:“逸寒說的有道理,你是喬喬的徒兒,她大婚的日子,你當然得留下來了,我也要作為娘家人留下來,逸寒一心喜歡喬喬,他留下來……隻會破壞婚禮的。”
又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這樣……也好。”
他一向比較機靈,也明白蕭逸寒的用意。
他更明白,蕭逸寒如果留下來,就會被黎家莊的人緊緊盯著,根本無法做什麼。
隻要有離開,到蘇喬與黎淨大婚那日,才能趁亂混進來,再趁亂將人帶走。
這一點,周白暮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所以,此時一臉的渾不在意。
蘇喬想說什麼,終是咽了回去,扯著嘴角笑了笑:“這樣也好!”
她卻說的有些悲涼,失望一點點擴散,不過她卻不再那麼絕望了,因為蕭逸寒還活著。
“嗯,的確!”黎淨也不是傻子,他是明白蕭逸寒的用意的,此時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一邊低頭看著蘇喬:“我現在安排他們住下,放心,我會吩咐莊裏的弟子不會為難寒王!”
又頓了一下:“當然,他如果敢打其它主意,我一定不會手軟。”
這裏可是黎家莊,他一隻玉簫,便能指揮千萬條毒蛇。
這黎家莊的占地麵積極大,三麵靠山,山裏全是毒物。
一瞬間就能讓整個山莊塗炭生靈。
蘇喬眯了眸子,沒有說話。
她也一向聰明,可此時卻沒有去想太多。
而是應了一聲:“既然白暮和楚焚留下來,我就與他們聊聊天吧,師叔很忙,就不用管我們了。”
“好啊!”黎淨倒是一臉的溫和,百依百順的樣子:“那你們先聊著,有什麼事,吩咐一聲。”
他根本不把周白暮和楚焚放在眼裏。
剛剛交過手,根本不必忌憚。
他最忌憚的就是蕭逸寒。
偏偏他無法製住蕭逸寒。
這一次,連花折都失手了。
本來他以為花折的陣法一定困死了這幾個人,沒想到,還是活著來了黎家莊,甚至在他看來,蕭逸寒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這短短半月有餘,那麼重的傷,竟然能好完無損。
讓他更對蘇喬的醫術感興趣了。
隻可惜,她是黎可曼的女兒。
“你們……都從火陣裏出來了,夏未央怎麼樣了?”蘇喬的心裏始終擔心著夏未央,其實夏未央萬裏迢迢的從大秦跑來救她,她已經感動不已了。
不過,她一向自力更生,獨立獨行,她陷入困境的時候,從來都是自己想辦法,不會指望任何人。
在她看來,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隻有自己最可靠。
她在楚如涼的太子府一呆便是幾個月,她倒是心如止水,可還是會失望的。
所以,夏未央的出現,會讓她記住一輩子的。
周白暮本來還搖著扇子,聽到她的話,僵了一下,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怎麼不問問我們是如何從火陣裏逃出來的,差點就葬身火海。”
竟然一副怨婦的樣子。
讓蘇喬都愣住了,看了看一向傲嬌的周白暮,這話,也是意料之中,更是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