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奉天笑笑,”這就是欺軟怕硬的遷怒麼?”
魏玄武點頭,“不錯,誰讓你若呢,一個廢物折騰什麼!”
劉奉天苦澀一笑,一邊雙手撐地劃動向後退去,一邊道:“是廢物才會折騰的厲害,天才都是順風順水的,有什麼好折騰的!”
聞言,魏玄武、趙超和淩少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隻有葉謙翻著白眼,據他所知,越是天才,折騰的越厲害,反而普遍是折騰半天,自己毛事沒有,反倒是其他人或者勢力,容易折騰到沒命或者半條命。
“說的有道理!”魏玄武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羨慕地神彩,直到天邊一絲金光出現,豪無預兆地,魏玄武的鐵劍閃電般從右手射出,一道微不可覺的風吹過,劍尖偏過劉奉天,射入旁邊的欄杆。
“誰?”魏玄武收回劍器,警惕地望著四周。
“來世……投個好胎!”一道聲音幽幽響起,魏玄武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嘴唇狠狠砸在地麵,然後他看到自己今早上起床穿在腳上的鞋。
大好頭顱落下,三尺血柱從脖頸大動脈澎湧而出。
“道友哪位?”一個咳得渾身打顫的老人出現在葉謙身邊,他腰間別著將臣門內門長老的令牌,用手帕捂著嘴,讓人直以為隨時會入土的幹巴老人。
“劉奉天的蒙學先生葉謙,跟劉家很熟!”葉謙仔細打量著老人,窺道境八重巔峰的修為,別看外表仿佛隨時會掛的樣子,但體內生機旺盛,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望窺道境九重。
不愧是楓州兩大巨頭之一,隨便出現一個,就是這等水平的高手。
“讓先生見笑了,無垢城最近確實有點亂,這兩個小兔崽子我就帶走了!”
老人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拎著也是一路跟蹤的趙超淩少走人,似乎沒半點盤問葉謙為何出現在這裏的意思。
“道友走好!”葉謙笑著拱拱手,目送老人離開後,他來到劉奉天身邊,瞅了眼魏玄武的斷頭處,上麵殺戮法則繚繞,剛才那老人果然已經觸摸到大道法則的邊緣。
“前輩,我這是還活著?”劉奉天強行扯出一抹微笑,心有餘悸地問道,魏玄武的劍射來時,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不然呢,走了!”葉謙也沒廢話,同樣拎著劉奉天直接離開現場,將屍體留給暴躁的鎮城神管,反正人是那老頭殺的,管他屁事。
另一邊,趙超淩少被老人強行帶到柳沁湖的折柳水榭,全身上下惟一能動的眼珠子也瞪得渾圓地注視著眼前將臣門內門長老,瑟瑟發抖入鵪鶉。
“叭……”拿開手帕,一口黃中帶血的濃痰咳到二人麵前,生生打穿足有一寸厚的榭台,咕咚一聲落入水中。麵皮哆嗦了下,趙超強自鎮定恭敬問道:”小子是趙無序長老的重孫趙超,這位是錢正豪長老的重孫淩霄,不知長老怎麼稱呼?”
幹巴老人嘴角咧開,滿臉地褶皺笑成了朵風幹地魏玄武花,用瘦骨嶙峋青筋遍布的手掌拍拍趙超臉蛋,和藹道:”乖孩子,有些事別打聽,有些戲可不是隨便能看的,你以為呢,嗯?”
趙超眨眨眼,很是迷惑地問道:”老人家在說什麼,小子怎麼聽不懂呢,剛才有戲麼?那真是遺憾,居然錯過了!”老人老大慰懷地又拍拍趙超地臉蛋,感歎道:”果然是乖孩子!”轉臉望向淩少,卻見他在一旁眼珠子亂轉,趙超話音剛落他便立即機靈地表態道:“是啊是啊,可不是麼,我們哥倆相約在柳沁湖看日出,來的路上連個鬼影都沒碰上啊!”
老人邊咳邊笑,擺擺手,“都是乖孩子,都是乖孩子,劉素素的事情要做好,不然,你家老祖可保不住你,如此,有緣再見吧!”隨手往兩人身上各拍了一掌,老人幽靈般了無身影。
咳了幾聲,渾身散了似的癱在地上,趙超淩少相視一眼,眼中俱是萬分驚駭。
扶著水榭的欄杆坐下,揉揉現在還在打顫地雙腿,淩少冷道:“我身邊的護道人到現在沒出現,那位可是窺道境七重的大能!”
趙超依在另一邊的欄杆上,低著頭,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語中不帶半點人氣地回答道:”我也一樣,看來這位至少窺道境八重的老祖級強者!”
淩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嘲弄道:“護道人?嗬嗬!”
見趙超起身,一言不發地顫著腿往水榭盡頭挪去,淩少喊道:”趙少,你幹嘛?”
趙超冷冷地甩了句,“去亭頂,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