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有自己的大戲要唱。
葉謙沒法阻攔,提供完幫助,就離開後台,留給素素時間來準備大戲。
葉謙做事,本質上,一向是不涉及自身的情況下,尊重別人的意見為主。
素素要唱這場大戲,哪怕葉謙心裏不太認同,也不會阻攔。
其實想知道自己身世,換種方法也可以,比如說靠實力,直接平推了懷玉書舍。
當然,這隻是葉謙的想法,他也不知道懷玉書舍,背後到底勢力有多大,不過想來,能在將臣門無垢城開這樣的店,至少整個將臣門都是靠山。
隻這一點就很恐怖了。
葉謙也就沒再多想,思考間就來了懷玉書舍的前麵。
他走的是預演通道,畢竟是從後來來前。
那段長不過三丈的預演道居然誇張地站了十位書舍甲等護衛,各個窺道境六重修為。
整個甲字前台很像嚴言記憶裏古代戲院的樣子,正前方是高達三尺的藝台,藝台的對麵的近前是十六席矮塌,塌後是一排排呈梯狀的連椅。再往上,牆壁砌有九個懸在半空的看台。而頂部被造成很少見的蒼穹之狀,飾以水玉製成的仿真月亮和不知明寶石製成的星空。
“奢華!”
哪怕以葉謙見多識廣的眼光,也覺得這番布置不俗,大氣。
更重要的是,這個空間,明顯比葉謙從外麵感應到的要大的多。
很相似元家的空間秘法啊,將建築空間擴容了!
葉謙覺得這一手似曾相識。
“以前就聽說甲字前台是書舍最大的藝台,足有書舍占地麵積的七八倍大,當時我還以為是無稽之談,卻沒想過竟然是真的,當真是鬼斧神工……”
“想來是書舍花了大代價請墨門的賢者做的!傳聞,在人間,這種重置乾坤的技藝,隻有他們能做得,如果我們能學到這種技藝……”
“想多了,你真能學到,還能在這裏跟我們聊天打屁看熱鬧?”
“來人,給我們找四個連座的椅子,還是往年的老規矩,一位一千高級靈石嗎?”
葉謙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議論聲,也找了個侍從,沒有多招搖去選前麵十六個軟塌,隻是交一千高級靈石,在後排找了個座位。
這便剛剛坐下,葉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遠處,之間一個頭上長著紫色犄角,年歲十二的小屁孩正四處張望。
這個劉奉天居然也來了!葉謙無言!
也是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懷玉書舍大堂響起,“你居然先到一步,劉奉天,太狡猾了!”
這個聲音,很像白非禮!
葉謙順著方向望去,隻見半空中,白非禮正從最右側的懸台上躍起,然後踩著寒星直奔劉奉天而去。
“鐺……”寒星插進玉石鋪成的地麵,而白非禮站在劍柄上,雙手背在身後,臉上一片肅穆,鄭重問座位上劉奉天的:“瀟灑不?”
這就是個二貨,昵稱哈士奇!
葉謙給白非禮下了定論,順道把頭垂下,有這麼個學生,真是丟人。
劉奉天嘴角抽了抽,點頭道:“瀟灑,非常地瀟灑……你錢花得實在太瀟灑了!這地麵好像是玉做成的……”
低頭看看二尺見方的玉板,劉奉天嘴角又抽了抽,認真道:“這麼大一塊,加上還是懷玉書舍的,肯定不會便宜!”
落下劍,白非禮呆呆地看著劍下的玉質地板,幽怨地盯著劉奉天,一句話也沒說。
劉奉天手一攤,無辜道:“以前來的時候沒有啊,想來是為了龍抬頭專門換的,我也是才看到!你剛才一路走過來沒注意到嗎?”
白非禮想想,搖頭歎息道:“盡想著帥氣一點,老走神,之前一路都是木頭的,誰想到這底下是玉石鋪成的啊!那木頭……”白非禮努力想了想,忽而臉色大變,慶幸道:”還好,還好,沒把劍用在前麵,那可都是頂極的紫檀木啊!”
劉奉天忍著笑,對白非禮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家裏解釋吧!以你的身份,書舍雖不會壓人,但那單子肯定會送到你家的。”說著,劉奉天擠了擠眉,”將臣門修煉者子弟十二歲敢進書舍的不少,但敢以這麼囂張的方式讓家裏知道的估計也就屬你!”
白非禮眉捎一挑,道,”做夢去吧!公子我平時可不怎麼亂花錢,以前的壓歲錢和每月的例銀都在房裏放著呢!足夠陪這塊破石頭的!”
正說著,也不知誰去報的,甲字台管事走了過來。和白非禮寒暄客氣了半天,直教劉奉天以為管事看在白非禮的身份上免了陪償,甲字台管事才將話題轉進正道:”小公子,這玉石的錢你看是直接由府上來結,還是您自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