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興國當然明白歐陽誌遠的意思,他也知道,陽州大廈在建設過程中的很多內幕。
現在自己指著歐陽誌遠在給續命,如果自己不爆破陽州大廈,一年的續命,不一定能行。
現在,楚興國已經有了悔意,他知道,在過去,天恒集團害人的灰色收入是很多的,現在,自己得了絕症,也是報應到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自己在年輕時候做的惡,現在要承擔報應,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
自己再不做點善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歐陽誌遠笑道:“那好,我繼續施針。”
一根根銀針紮在了楚興國的身上,楚興國感到,一陣陣清涼的冷氣順著銀針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本來疼痛不已的肝部變得清涼起來,疼痛減輕,說不出的舒服。
“啊……太舒服了,歐陽主任,我感到了全身輕鬆了很多,很沉重的感覺在消失……”楚興國的眼睛再次亮起來。
歐陽誌遠笑道:“等一會起了針,你會感到更輕鬆……。”
“歐陽主任,白布拿來了。”楚天恒也聽到了父親的話,他的眼睛裏露出了驚奇。
父親好像輕鬆了許多,本來灰黃的臉色竟然有了一絲紅潤,歐陽誌遠的醫術,真的很神奇。
“嗖嗖……嗖……”九九八十一根銀針全部紮在了楚興國的腹部之上。
五行真氣中的乙木真氣在快速的修複楚興國受損的肝髒。
腫大漆黑的肝髒在慢慢的縮小,黑色的受損部分在褪色,變成了正常的紫色。
“哇哇哇……”猛然間,楚興國一歪頭,猛烈的嘔吐著,一口口黑水被他噴了出來。
這些都是可怕的毒素。
楚天恒連忙給父親擦嘴。
“啊……太輕鬆了……太輕鬆了……”擦幹淨嘴的楚興國忍不住大叫,要站起來。
歐陽誌遠笑道:“先別忙,我馬上收針了。”
歐陽誌遠說完話,猛地一掌拍在楚興國的肚子上。
“嘭……嗖嗖嗖……”八十一根銀針猛然彈起。
“嘶嘶……嘶嘶……”八十一個針孔中噴射出一道道黑水。
歐陽誌遠手裏的白布猛然一罩,蓋在了噴射出來的黑水上。
“噗噗噗……”刹那間,一塊白布被黑水讓染成黑色,腥臭無比。
“快扔出去……”楚天恒連忙讓保鏢把染成了黑色的布扔出去。
歐陽誌遠連忙道:“黑布燒掉,灰燼埋在地下。”
“好的。”那個保鏢把黑布包好,拿了出去焚燒。
“哈哈,我的病好了……太舒服了,身上仿佛卸掉了幾十斤枷鎖。歐陽主任,你是神醫呀……”楚興國大笑著站了起來,衝著歐陽誌遠伸出了大拇指,興奮的在房間裏走動起來。
他本來鼓脹的腹部已經縮小,灰黃的臉色恢複了紅潤。
楚天恒看到父親和好人一樣,他一下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很是感激的道:“謝謝你,歐陽主任。”
歐陽誌遠笑道:“別客氣,還要開幾副中藥,慢慢的調養。”
歐陽誌遠說完,開了一個藥方,交給楚天恒。
“楚老董事長,你快坐下,你不能勞累。”歐陽誌遠連忙扶著楚興國坐下。
楚興國剛坐下,就聽到一個譏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楚興國,我聽說你的病已經到了晚期,大哥我來看你了,要是我再晚來一天,就怕看不到你了……嘿嘿嘿嘿……”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一臉陰沉、長這一雙小眼,但寒芒四射的中年男人,推開楚天恒的保鏢,帶著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這人就是楚興國的大哥楚興華。
楚興華的身後,是他的兒子楚天雄和蕭塵風送給他的趙晗。
楚天恒一看大伯和楚天雄來了,而且還辱罵自己的父親,他眼睛裏的殺意,變得濃烈起來。
楚興國一聽大哥的話,他冷哼一聲道:“楚興華,你什麼時候變得那樣有人情味了?關心起我的生死來了,哼,我的生死和你有關係嗎?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後麵的楚天雄一聽叔叔楚興國這樣和父親說話,他冷哼一聲,陰森森的盯著楚興華道:“楚興國,你說話客氣點,不管有什麼過節,我父親還是你的親大哥,你竟然直呼他的名字,有你這樣做弟弟的嗎?”
“住嘴,我和你父親說話,你是小輩,輪不上你來插嘴。”楚興國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天雄。
楚天雄冷笑道:“什麼輪不上我來插嘴?楚興國,你兒子楚天恒這個敗家子,把陽州大廈建設壞了,開發區已經把陽州大廈列為不合格的建築,必須爆破拆除,哼,拆除了陽州大廈,天恒集團最低損失十幾個億,我和父親都有天恒集團的股份,這件事我們當然要追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