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副市長閆守軍伸出了雙手,和歐陽誌遠的手,握在了一起。
“歐陽書記,您好。”
上次副省長王福齊娶侄媳婦的不快,閆守軍仿佛早就忘記。
歐陽誌遠笑道:“閆市長,你好。”
眾人隻是簡單地握手,然後各自上車,車隊開向天泉市市委大樓。
車隊行走的路線,早就戒嚴。
街道不寬,卻很幹淨,兩邊的大樓,並不是很高,大多數都是四五層的。
車隊剛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就過不去了。
雖然道路戒嚴了,但道路兩邊,猛然衝出了很多人,堵住了路口,打出了標語。
白色的標語上,寫著鮮紅的大字:“溫瑞強,還我血汗錢!”
“新任市委書記,給我們伸冤做主。”
“天橋投資,詐騙我們的血汗錢。”
幾百人,呼拉一下,跪在了路上,堵住了去路。
車隊頓時停住了。
市長林平山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臉色極其難看。
陸正國怎麼做的工作?自己早就吩咐過他了,讓他注意那些人,做好他們的工作,防止他們堵路。
這下好了,事情鬧大了。
這讓組織部長邱洪洲怎麼看自己?
市政法委書記陸正國也是一愣,他低聲道:“真是多事呀。”
負責戒嚴保衛的公安局副局長焦誌水的臉色也是一變,他知道,發生這樣的事,自己肯定會被被處分的。
焦誌水立刻帶人趕了過去。
近百名保安搶先趕了過來,衝向那些跪在路上的人,開始驅趕抓人。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歐陽誌遠看這混亂的場麵,他知道,這些喊冤的人,如果沒有很大的冤屈,不會這樣做的。
當官不給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
歐陽誌遠走了過來,大聲喝道:“住手,我是新任市委書記歐陽誌雲,你們先不要抓人,我問問情況。”
歐陽誌遠這一聲暴喝,讓所有的人都停住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一聽新任市委書記到了,立刻重新跪在地上,大聲喊道:“歐陽書記,您給我們做主呀?我們的血汗錢沒有了,房子也沒有了。”
“歐陽書記呀,救救我們吧,這些錢,可是我攢了一輩子的積蓄呀。”一位老人,顫顫巍巍的大聲喊著。
“歐陽書記,溫瑞強坑人呀,他收了我們買房字的錢後,建了一半樓房,就帶著錢,跑了,歐陽書記,救命呀。”
整個現場哭喊一片,讓人心酸。
又是一個房地產的騙局。
歐陽誌遠看到了主管城建的副市長梁廷棟快步走了過來,他大聲道:“梁副市長,你是主管的城建,溫瑞強是怎麼回事?”
歐陽誌遠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盯著梁廷棟。
這目光,把梁廷棟嚇得一哆嗦。
副市長梁廷棟連忙道:“歐陽書記,溫瑞強是祥瑞集團的董事長,樓盤建設到一半,他……他卷款逃走了,到現在沒抓回來,這些人,都是交了房款的業主。”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樓盤沒建好,就開始銷售了?樓盤的五個證件齊全嗎?有預售許可證嗎?”
梁廷棟低聲道:“沒有銷售許可證。”
歐陽誌遠了冷哼道:“沒有預售許可證,就賣房子?你們主管城建的監管單位到哪裏去了?”
梁廷棟連忙道:“這……這屬於城建局。”
歐陽誌遠冷聲道:“把城建局長叫來。”
副市長梁廷棟立刻讓人去叫城建局長莫萬裏。
但歐陽誌遠的目光仍舊盯著副市長梁廷棟,這目光,讓梁廷棟的心裏很是不安。
他知道,自己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長,城建方麵出了問題,自己難咎其責,脫不了幹係。
在木魚古村的事件中,歐陽書記對自己已經有了不好的看法,現在,又碰到這件事,自己的麻煩大了。
市長林平山坐在車裏,他的臉色很是難看。看樣子,歐陽誌遠要現場辦公了。
但這些事情,都是屬於市政府的工作範圍,你一個市委書記來上任,做好你的書記工作就行了,現在這樣,就是多管閑事,也叫越權,你讓我市長林平山的位置,放在哪裏?臉麵何在?
城建局長莫萬裏接到電話,立刻趕了過來。
坐在車裏,他臉上的冷汗不斷。
溫瑞強的祥瑞集團的事情,自己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內幕。
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很有可能要進去。
但很多事情,都是秘密進行的,隻要不抓住溫瑞強,這件事還有轉機。
溫瑞強,但願你跑遠點,永遠別回來,死在外麵更好。
想到這個死字,莫萬裏嘴角的肌肉猛地一跳。
幹掉溫瑞強,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