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回去劉爽那裏洗了澡,換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外麵是黑色的呢子風衣,她行李沒有帶走,放在了劉爽這裏。
一點私心吧。
放在邢霸川那裏,肯定會被當成垃圾一樣丟掉。
偶爾,她不想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一點痕跡都沒有。
白雅去了邢霸川那裏。
邢瑾年看到白雅過來,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
“媽,那個賤人回來了。”邢瑾年故意很大聲的說道。
白雅漠然的經過,看都不看她一眼。
邢瑾年火了,攔在白雅的麵前,“白雅,這裏是我家,你隨便進入我家不要跟我打聲招呼嗎?”
白雅抬眸,看向邢瑾年,清冷的眼中靜如止水,“我覺得,你也不喜歡和我打招呼。”
“既然知道,就知道這個家裏沒有你容身之處,你還要來幹嘛?”邢瑾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邢瑾年,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不會因為時間而淹沒在塵埃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白雅淡淡的說道,經過邢瑾年。
邢瑾年因為心虛,沒有跟上去。
她之前叫人綁架白雅,還讓人撞死白雅,要不是白雅這次走的早,她已經準備設計白雅躺在顧淩擎的床上了。
這些,白雅都知道是她做的?
她看向白雅的背影,越想越是害怕。
“白雅,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邢瑾年傲慢的說道。
白雅沒有回頭,打開門,進了房間,鎖上了門。
她化了一個非常精致的妝容,白色的粉底霜,塗均勻了臉,打上了腮紅,塗上了複古的紅色,眼睫毛,眉粉,眼線筆,一樣都沒有落下。
白雅,其實也是愛漂亮的。
她朝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記下了她年輕,美好的樣子,拍了一張照片,放到了很久沒有用的qq空間裏。
配上了文字:如初見。
她把床單,被子從櫥櫃裏拿出來。
這些都是她買的,很幹淨。
她鋪到了床上。
邢霸川的別墅很寧靜。
可惜,今天沒有陽光,在冬日裏,陰沉沉的,很有蕭條的涼意。
她穿得不多,但是,無所謂,總歸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的。
她脫掉了黑色的大衣,放在了桌子上。
從包裏拿出了鋒利的小刀。
沒有一點猶豫的割破了手腕,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低落在雪白的裙子上。
她把小刀也丟在了桌子上。
鋒銳的刀割破手腕,其實是不疼的。
血是熱的,通過她的手指流出。
她躺在了床上,很安靜,閉上了眼睛。
療養院的醫生說,你不要想不開。
她其實想的很開。
她的心遺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為了顧淩擎的前程似錦,她甚至不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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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裏沒有了她,她說出真相,也隻會讓對方厭惡,發愁,和對她憎惡而已。
她從生下來開始,就沒有開心過幾天。
如今,已經無欲無求,該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放棄不了的,她也不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