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桀然站在她的麵前,“我覺得你有時候挺笨,挺傻,挺愚蠢的。”
白雅不想有人來打攪她,更不想被她討厭的人看到。
“滾。”她悶悶的發出一個音。
蘇桀然蹲在了她的麵前,從口袋裏拿出香香的紙巾,“至少我讓你看清楚了真相,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感謝你什麼?”白雅咬了咬牙,“感謝你對我那麼差,所以隻要有人對我好,我就會輕而易舉的愛上別人?”
“至少我沒有騙你啊,我有多少女人你比我還清楚。說句難聽的,他們跟我最長的也就三個月,你的地位是堅定不倒的,不是嗎?”蘇桀然望著她的眼淚,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情緒。
他有些同情她,但是又覺得她是在為別的男人哭,心裏很不爽,仿佛那頂綠帽子還戴在頭頂上。
“那我謝謝你啊。”白雅站起來,俯視著他,冷聲道:“消失在我眼前吧。顧淩擎如果是那鋒銳的龍頭鍘,你其實就是劊子手,而我,應得的。”
白雅朝著前麵快步走去,揮了揮手。
一輛的士車在她的麵前停下。
白雅上了的士。
的士快速的開走。
蘇桀然站了起來,單手插在口袋中、
路燈亮了起來,拉長了他的身影,他想和白雅在一起了。
*
白雅回去,劉爽詫異,“小白,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吃飯了沒有。”
“沒有,你吃了嗎?”白雅問道。
她進自己的房間,把兩套俄語書都裝進了塑料袋中。
“吃了泡麵,你怎麼了?沒事吧?”劉爽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一會出去,吃了回來,如果我回來太晚,不要等我。”白雅淡淡的說道。
“你,是不是哭了啊?”劉爽越發的擔心了。
“劉爽,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不要再撮合我和顧淩擎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們就真的連朋友都沒有做了。”白雅出去,把俄語書丟進了垃圾桶裏。
她望著垃圾桶裏的俄語書,覺得自己還挺傻的。
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和顧淩擎之間的差異,所以,想要努力去靠近,去做自己很多不會的事情,不會可以去學。
她的執念,她的癡情,她的努力,是換不來一個男人真心對待的。
既然,做什麼都是被傷害,不如什麼都不做,反而過的輕鬆愉快一點。
白雅別過臉,丟了的俄語書,不準備再拿回來了,她走進了電梯,按了一樓,從小區出去,進了小區門口的飯店。
點了菜,因為心壓抑的發疼,還點了白酒。
喝了半瓶,頭已經暈乎乎了,視線也已經模糊。
都說,一醉解千愁,騙人的。
她的心還是痛著,胃裏還因為喝醉,翻騰的難受。
再喝最後一口,喝過,吐過,回去睡覺,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顧淩擎搶走了她手中的酒杯,舉起來,自己喝了。
他拎開椅子,坐在了白雅的對麵。
白雅看向他,好多個影子層層疊疊,好像萬花鏡一樣。
她笑了,指著他,“顧淩擎。”
顧淩擎握住了她的手指,眼中流淌著痛色,擰眉道:“白雅,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