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父,你沒有在騙我吧?”
寧司晨難掩激動的問道。
“當然不會。”
祝天雄背負雙手,眯笑著開口,“武協中,這消息已經人盡皆知,而且明早八點,他的葬禮就要開始了。”
寧司晨咧開嘴,嘴巴都快要笑歪了。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祝師父,明天陪我去一趟葬禮吧!”
“我要看著那小子的屍骨,好好的送他一程,你說,我們鞭屍怎麼樣!”
他已經開始預想,當他盡情羞辱唐銳的屍體時,唐銳身邊的那些人,會是怎樣一幅精彩絕倫的表情。
然而,祝天雄輕輕搖了搖頭。
笑容瞬間僵硬下來,寧司晨冷聲道:“昨天你不肯幫忙,也就算了,但他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忌憚自然是沒有。”
祝天雄淡然開口,眼神中,卻刮過一抹權勢的味道,鋒利無匹,“但明天的葬禮,對於我來繼任賞善罰惡使,至關重要,我此次過來,也是要囑咐寧少爺,明日在葬禮上,務必安分守己,不要給老夫惹昨天那樣的麻煩。”
“我憑什麼要配合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給父親,讓他來跟你說道說道……”
寧司晨下意識反駁,但緊跟著,他便話音頓住,直勾勾望著一道身影欺近而來,“父親,您來了!”
出現在祝天雄身後的,正是寧家家主。
寧崇禮。
在祝天雄麵前,寧司晨尚且有膽量叫囂一兩句話,但在寧崇禮這,他隻能像一隻小雞仔那樣,戰戰兢兢。
“一切聽祝師父安排。”
寧崇禮的話,讓寧司晨的計劃徹底幻滅。
緊跟著,寧崇禮朝著祝天雄長作一揖,淡笑道:“我先這裏提前恭賀祝兄,成為新一任的賞善罰惡使了!”
“家主不必客氣。”
祝天雄回禮道,唇角的笑容愈發旺盛。
下一刻,寧崇禮突然說道:“祝兄,崇禮心中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家主請說。”
“祝兄也知道,崇禮膝下多是女兒,兒子呢,卻隻有司晨這一人。”
寧崇禮招手叫來寧司晨,在他肩上一按,便讓他雙膝跪地,“崇禮想讓他拜祝兄為義父,有了祝兄庇護,他才能出人頭地,肩負起我寧家大業。”
寧司晨麵露不解,想不通父親為什麼要來這麼一出。
祝天雄卻很輕易看破寧崇禮的想法。
賞善罰惡玉戒,是可以托付傳承的,他從未婚配,膝下無子,而一旦他收了寧司晨做義子,玉戒的下一任主人,不就理所當然是寧司晨了嗎?
這寧家主,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祝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他久久不答,寧崇禮連忙問道。
“沒有。”
祝天雄展顏一笑,“明日的唐銳葬禮,武協一眾大人物也都會悉數到場,我會在那時,向所有人公布,我將收司晨為義子!”
話落,祝天雄心中卻是又補充一句。
新八旗寧家。
自此歸羅刹庭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