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並沒有在苗山集團待的太久。
幫鍾意濃要回了秘方,順便把楊東哲清理出苗山,他就帶了鍾意濃離開,沒什麼目的,隻為透透氣而已。
畢竟,他以這種方式公開新董事長的身份,瞬間給苗山員工樹立出一副殺伐果斷的霸道總裁形象,所有人都恨不得用盡力氣對他阿諛逢迎,這實在是讓他疲於應對。
一路開著車窗,微涼的秋風吹拂進來,讓唐銳輕鬆不少。
“沒想到,這件事是鍾羽指使。”
“但秘方泄露是在我接手生意之前,也就是說,他本來是勾結鍾海濱,想要染指四房生意。”
“結果我在半路殺出來,他索性順水推舟,把這個手段用在了我的身上。”
鍾意濃坐在副駕,回想剛才一幕幕,醉人的神色之中,還有幾分淩厲銳氣。
唐銳聞言,也不禁目生寒光。
豪門家族,互為手足,竟沒有半點親情溫馨,有的隻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還有啊,弟弟,你不厚道哦。”
下一刻,鍾意濃突然露出個小女人才有的嬌羞,沒好氣道,“早說你就是苗山的新董事長,我還費這麼大的力氣幹嘛?”
唐銳笑著說道:“你也沒問我啊,那這樣吧,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先來找我,統一由我處理。”
“你這樣子會寵壞我的。”
鍾意濃嬌笑著,握住唐銳的手,“須知由奢入儉難,萬一以後你離開我,那我該怎麼辦哦。”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那誰知道。”
鍾意濃伸出纖柔手指,在唐銳手心處輕輕轉動,“為了以防這種萬一,我決定帶你回家,讓我媽為我們做主,就在今日大婚。”
“啊?”
唐銳手臂一抖,險些闖了紅燈。
看見他這幅窘態,鍾意濃就跟惡作劇的孩子般,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而這時候,以鍾海濱為首的四房子弟,也都狼狽離開。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四房藥業。
望著恢弘的企業大樓,幾人如喪考妣,尤其鍾海濱臉上,再沒有半分血色。
他已經接到電話,三房的鍾羽,正在公司研發部等他。
躡手躡腳的來到研發部,鍾海濱剛敲開門,就被一記鞭腿踹翻在地。
鍾羽自幼跟家族中的供奉習武,一腳下去如雷霆萬鈞,他這種凡人之軀,根本就承受不住。
但盡管腹中如驚濤駭浪,鍾海濱也不敢叫痛。
為了忍痛,他大汗不止,聲如蚊蠅:“羽哥,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那個唐銳,竟然就是接手苗山集團的人。”
“一句沒想到,以為我就會原諒你麼?”
鍾羽生了一副陰柔麵孔,說話時,給人綿裏藏針的感覺,“你不但搞砸了計劃,甚至還讓我也曝光出來,就在剛才,父親已經通知我,接下來半年,都不許我再涉足家族產業,哪怕最不賺錢的那幾個項目,也絕不允許我過問半句。”
聽到這,鍾海濱反而鬆了口氣。
隻關半年禁閉,這種處罰簡直不痛不癢。
鍾海濱一臉賠笑:“不愧是羽哥,家主還是很疼您的。”
“這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