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對陳現的讚歎,冒失的蘇惜惜,再次被眾人以冷眼相對。
大家都覺得,蘇惜惜剛才是自視不敵,趁機搗亂!
“我看,是又加重了一半吧。”
就在這時,唐銳突然開口,力挺蘇惜惜,“八門歸心在所有護心的針法裏麵,是最平和中正的一種,它最神奇的一點,就是於平地起驚雷,看似溫潤,卻能讓心髒煥發出無限生機,而陳現後麵幾針,針針凶猛,過於激進,病人看上去是在好轉,實際是被他透支了氣息,而表現出來的一種假象。”
可就算唐銳眾口皆碑,這番話也並沒有真的得到大家認同。
相反,眾人都把這看做是唐銳對蘇惜惜的一種護犢心切。
“隨你怎麼解讀。”
徐仲景大手一揮,高傲道,“我的弟子已經完成針灸,而你的弟子,隻顧的搗亂別人,自己可是一針都還沒下呢。”
唐銳搖搖頭:“不急,惜惜下針以前,要先幫你們擦屁股才行。”
“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
王川急了,破口大罵道,“活在你自己的世界出不來了是吧,我覺得你這醫館關門以後,應該趁早去精神科治一治,你這腦子絕對是有問題……”
但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怪叫傳來。
聲音正是來自於陳現的那位病人。
隻見他猛地躬下身子,像一隻蒸熟的大蝦,兩隻手拚命的捂住心口,麵容慘白,再無一分血色。
正是心髒病發的症狀!
“這,這怎麼會……”
王川嘴巴張的老大,話音顫抖。
徐仲景也皺起眉頭,忙問道:“陳現,快看看病人什麼情況?”
“啊?哦!”
陳現也一時慌亂陣腳,按住病人的脈象,緊接著,滿臉驚恐,“脈象很亂,師父,還請您老人家施針,否則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一刻,在場眾人全都傻眼了。
剛才還說痊愈一半呢,怎麼一轉眼就鬧出這麼大的問題?
等等,這不正是被蘇醫生說中了嗎!
不約而同的,全體視線都集中在蘇惜惜的身上。
而這時,蘇惜惜已經先徐仲景一步,扶著病人重新躺好,迅速起出一半銀針,又在其他幾處穴道,刺入銀針。
動作一板一眼,並不花俏。
然而,病人臉上的痛苦之色卻漸漸消散,更加神奇的是,當所有銀針都已落下,針尾竟以一種奇妙的頻率震顫起來,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道在輕輕攆撥。
突然的,徐仲景步步大邁,衝到病人身前。
“心自湍急如猛水,我自八門鎮心關!”
“師父,您說什麼?”
陳現一時怔住,愕然的看著徐仲景,“難道這針法……”
徐仲景嘴唇打著磕絆,半晌才喃喃開口:“八門歸心,這才是完整的八門歸心啊!”
“什麼!”
王川與女弟子雙雙驚立。
一眾圍觀群眾,則是麵容古怪,臉頰生疼。
他們幫著徐仲景一夥,把人家蘇醫生都鄙視的無地自容了,結果這一轉眼功夫,就被狠狠打臉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