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旁響起蘇醫邈的聲音:“這些地下的人都不好惹,實在不行,就把他們當病人看待吧,治完以後,自然就輪到那些正常的病人了。”
“蘇老,您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正學著辨認中藥的紀平放下醫書,臉色說不出的鄭重,“這就是一群狗皮膏藥,隻要沾上,甩都甩不掉,知道那些老賴吧,官方為了讓老賴還錢,都會請這些潑皮流氓過去,帶跟棍子往你家門口一坐,也不打人也不要賬,就那麼直挺挺的瞧著你,要是轟他走吧,他就揮幾下棍子示威,這麼耗個三天五天的,再倔的老賴也得老老實實還錢。”
這番話頓時把蘇醫邈聽的目瞪口呆。
他一生規矩,自然想象不到社會底層的這些陰暗麵。
紀平思忖的說道:“銳哥,我把羅飛警官叫來吧,他處理這種事比較有經驗。”
“不必。”
唐銳保持著如水平靜,淡笑道,“惜惜,他們說是來治病的?”
蘇惜惜下意識點頭。
“好,那讓他們進來。”
“知道了。”
蘇惜惜剛剛轉身,又一臉迷糊的回過頭,“啊?”
所有人都麵露不解。
唯獨一處角落裏,傳出一道輕推劍鞘的聲音,隻要有人敢在醫館鬧事,葉小器那把劍便會出鞘飲血。
“蘇老有句話說的沒錯,既然來了醫館,就把他們當病人看待。”
不動聲色朝著葉小器壓壓手,唐銳對大家一笑,“惜惜,帶第一個病人過來。”
蘇惜惜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走到門口,叫了那個綠頭發進來。
“呦,你就是唐神醫啊。”
綠頭發言語輕浮的走進來,“竟然比我還年輕,話說你真的會治病?”
紀平聞言臉色一寒:“敢在這裏鬧事,是不是想吃牢飯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不要血口噴人。”
綠頭發吊兒郎當的坐在唐銳麵前,把袖口一抹,露出一整條手臂的紋身,“來吧,號脈吧。”
唐銳隻淡淡瞟了他一眼,便做出診斷:“三年前,右腹中了一刀,留下一道四厘米的傷疤,隻有用力呼吸,就會覺得右腹疼痛,兩年前,肩膀被人砍傷,隻要用肩膀發力,骨頭裏就猶如螞蟻啃噬,至於胸口這塊淤青,是五個月前,被人用錘子砸的,肋骨雖然接好了,但是捅傷了肺,從此再也不能吸煙,這沒說錯吧。”
“臥槽!”
發出一聲震驚,綠頭發瞪大眼睛道,“有點本事啊,全給你猜對了,但猜對這個有什麼用,我這都是舊傷了,一輩子都治不好,你要有本事給我醫好了,我當場叫你爸爸。”
唐銳不屑笑了笑:“小器,不容,承滿,太乙,這三處穴道認識嗎?”
“認識,蘇老教了。”
葉小器從角落裏現身,他對醫術是沒興趣的,但醫館裏的人都喜歡他,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能耐傳授出去,反正也不用他拜師,他也就順手學了。
結果這是個天才,任何穴道,隻要說上一遍,就不會再忘。
“嗯,打他這三處穴道。”
“好。”
沒有絲毫猶豫,葉小器一指戳向綠頭發。
噗!
綠頭發喉嚨一甜,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