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狗哥眉頭一挑。
視線落在唐銳身上,冷聲道:“兄弟,你有這一身功夫,在哪都混的開,何必要為了這麼一群野孩子跟我作對呢?”
“你說誰野孩子!”
陸清影俏臉一寒,粉拳捏的發白。
對福利院的孩子來說,這三個字,是他們一生都難以愈合的傷口。
這裏麵有一些已經是懂事的大孩子,立即站出來為大家發聲。
“你這個大壞人,你閉嘴!”
“我們才不是野孩子,我們的爸爸媽媽是鄭伯和梁姨,我們的姐姐是清影姐姐!”
“而且我們現在還有姐夫,就是這個大哥哥,你再敢亂說,就讓大哥哥打死你們!”
唐銳聞言,險些一個踉蹌。
這一個個的,太人小鬼大了吧?
“孩子們,打人是不對的。”
唐銳把臉一板,製止住孩子們的聲音,隨即又補充一句,“不過,打狗是沒問題的,尤其是某些惡狗。”
狗哥的牙齒頓時咬緊。
他人稱狗哥,唐銳這話,自然是在說他。
孩子們忍不住一陣歡笑。
陸清影也勾動可愛的嘴角。
“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狗哥的表情都已然扭曲,“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話落的一瞬,他突然從腰間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槍!
並非是什麼製式裝備,而是那種自製的土槍噴子,但也正因為這樣,讓狗哥變得極度危險。
這種土噴子用的都是鋼珠,扳·機一按,幾十顆鋼珠齊齊噴出,縱然唐銳躲得過,他身後這些孩子也難逃生天。
“保護孩子!”
冷不丁向陸清影拋落一句,她還沒等回過神來,就看到唐銳如一支箭矢,猛然離弦。
下一刻,唐銳穩穩停在狗哥的麵前。
右手握著那把土噴子,拇指頂在扳·機裏麵,不論狗哥使多少力氣,都無法扣動。
“你你你……”
狗哥滿頭大汗,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等唐銳手腕一擰,那把土噴子驟然擰轉,連帶著狗哥的手臂一起攪動半圈,竟然連鬆手都來不及,便發出清脆的骨錯聲。
直接脫臼!
“啊!”
狗哥疼得呲牙咧嘴,死去活來,“兄弟,兄弟饒命啊!”
唐銳平靜垂視著他:“你這種人作惡太多,打你,是髒了我的手。”
“呼。”
狗哥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要他還能活下來,就不愁沒有機會報仇。
但緊跟著,唐銳看向地上那些黑衣人,語氣很是平淡:“你們,有誰想做拆遷隊隊長的?”
狗哥猛然一震。
感覺他像是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黑衣人們互相看看,眼底有瘋狂的光芒閃爍,但又有些畏懼。
“嗯?”
唐銳抬起了那把土噴子。
像是往他們頭頂懸了一把鍘刀,這些黑衣人再沒有任何猶豫,如一群餓狼,朝著狗哥撲殺上去。
而這時候,唐銳已經帶陸清影返回福利院,把那扇門輕輕關住。
外麵的險惡,與孩子們天真的眼神,強烈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