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茵喘息略顯沉重,三樓,她竟忘了這裏是三樓。
“不用你管。”
林文茵從枕下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她將藥瓶握在手裏緊緊的按在胸口,今日若不是有唐歡歡留給她的藥,恐怕她早已成為一具倫屍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男人靜靜的看著,直到看見她真的爬上了窗子,邪魅的長眸一緊,趕緊上前拉住了她,“你瘋了?”
林文茵手一甩,瞪著他,“不用你管,否則我連你一起殺了。”
聞言,男人不屑一笑,手中的鬥笠一甩,扣在了林文茵的頭上,轉而伸手在她腰間一勾,輕身一躍便從窗前跳了出去,迎著殘月,兩道身影消失在重重樓閣之上。
……
破廟裏,林文茵站在一旁許久,男人點了火堆,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打算在那站上一夜?”
“為什麼幫我?”
男人嘴角一勾,看著她眯了眯眸子,“因為你有趣。”
林文茵緊了緊手中的鬥笠,走到火堆前坐下,他說她有趣,難道就是因為她殺了個人?
“你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目的?”這幾日她已經經曆的夠多了,她已經忘記了什麼叫怕,即便是再遇悲慘,左不過也就是個死,既然她連死都不怕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值得她害怕的?
男人挑眉一笑,長眸眯了眯,“我叫梅蘭,不過看樣子你好像真的不認識我。”
林文茵防範似的瞪著他,“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梅蘭撇了撇嘴,轉頭四處看了看,而後起身走到門前撿起一張布告一樣的東西,他彈了彈上麵的灰,嫌棄的喃喃道:“嘖嘖,還真是盡心盡責,這東西居然都貼到這來了。”
看著他拿著那髒兮兮的東西走近,林文茵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梅蘭坐在她身旁,將那布告攤開,“看,這是上麵的人就是我,不過我個人認為這畫像畫的沒我好看。”
顯擺夠了,梅蘭側頭看了她一眼問:“你是不是不識字?這上麵寫的是……”
“懸賞一千兩,捉拿采花大盜,梅蘭。”
“誒呦不錯哦,沒想到你居然還識字。”
梅蘭讚賞似的一語,而後將布告攤在麵前,滿不在意的說:“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看上我,要請我當上門女婿呢,可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居然是要懸賞抓我的,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是吃飽了沒事閑的?”
官府懸賞抓他,他竟全然不為在意,她真不知是該說他冷靜,還是該說他沒心沒肺。
聽他嘮叨夠了,林文茵淡淡看了他一眼問:“你可知這布告後麵寫了什麼?”
梅蘭佯裝認真的看了看手中的布告,琢磨了半天,而後說:“估計就是說我長得美豔之類的話吧。”
聞言,林文茵眉一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布告說:“此人作惡多端,專欺良家婦女,若有得此行蹤者,懸賞百兩,若有提其首級者,懸賞萬兩。”
咕咚一聲,梅蘭咽了咽口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嘟囔著說:“這手筆還挺大,你該不會是想去報官吧?我警告你哦,你可是殺了人的,說不定到了明天你的布告就跟我一樣被貼的滿城都是,所以你最好不要打這個主意。”
林文茵總覺得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哪有人被貼了滿城的布告還到處招搖的,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怕,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這破廟內。
“你真的是采花大盜?你真的作惡多端?”林文茵好奇的問。
自己的老本行居然被懷疑,梅蘭覺得自己很沒麵子,他突然把林文茵往懷裏一摟,另一隻手輕輕的從她脖子上劃過,而後就見那素白色的肚兜被他握在了手裏。
林文茵見此一怔,沒有伸手去搶肚兜,反而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一聲脆響回蕩在破廟之內,梅蘭微楞過後,直接將肚兜甩到火堆之中,火焰蹭的一竄,林文茵直接被梅蘭壓在了身下,他咬著牙憤恨道:“我梅蘭最恨的就是別人打我的臉,你活夠了是嗎?”
林文茵不懼他的恐嚇,反正今晚她本就不該活著,就算是現在死在他的手裏,她也沒什麼覺得惋惜的。
“我是活夠了,所以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我寧願被捕也會去官府告訴他們你在哪。”
林文茵這不怕死的性子似乎很合梅蘭的胃口,長眸微眯,邪惡的手從林文茵身上輕輕掠奪遊走,最後卻在胸前停了下來,林文茵本就咬牙惱恨,見此她更是險些咬碎了壓根。
驀地,大手探入,正當林文茵欲惱,突然聽見梅蘭一聲大笑,“哈哈,真的是它,妙毒仙的長相解,我就說那花樓的老鴇怎麼會蠢到不給你下藥,原來你有萬毒解,哈哈哈,今天真是賺到了。”
看著梅蘭手中的藥瓶,林文茵蹭的起身去奪,“你是我朋友留給我的,你還給我。”
梅蘭手一躲,好奇的看著她,“你朋友?誰啊?不會是妙毒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