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妙草間(3 / 3)

剛剛是因為突然看到宮洺出現驚嚇過頭,所以連穿衣的時間都沒有,隨便裹著一件衣服便出來了,可是眼下她的隨便好似放到成全了眼前這頭餓狼,大掌上傳來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素錦傳遞到她的身上,本是站在門前的兩人不知何時跌落塌間,隨著宮洺不安分的手逐漸探入,終於令唐歡歡慢慢的找回了思緒。

驀地,她一個翻身反將宮洺壓在身下,她斂了斂身上淩亂的的素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老實交代,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做了什麼?去了哪?見了誰?”

這質問的話問的宮洺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著她那一臉逼供的神情,宮洺不由一笑,“怎麼,你找人監視我?”

唐歡歡小手一揚,重重的在他的胸口砸了一下,“怎麼,不高興啊,告訴你,晚了,我就是找人監視你了,你能怎樣?”

既然是他自己說監視,那她就說監視好了,這樣也免得她再扯下一個謊了。

宮洺偏頭看了一眼因衣袍散開而露出的*,見她也不遮掩,他微微勾勒了下唇角,“不怎樣,隻是覺得開心。”

她找人監視他,他卻說開心,唐歡歡再次在心裏肯定——這個人有病!

翻身而下,唐歡歡嘴一噘,嫌棄的嘟囔,“看來我也沒那麼重要嗎,反正我不在,你的身邊也不缺人陪。”

見她竟這般橫生醋意,宮洺心情大好,起身擁過她,輕輕在她耳邊摩挲,“今日本是曹佑約我,我並不知曹琦兒也在。”

這話唐歡歡不願意聽,也不願意相信,她一把將他推開,白眼一翻,不冷不熱的說:“少拿這話糊弄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你敢說你若是事先知道就不會去?”

宮洺的確沒有想過去刻意躲避曹琦兒,唐歡歡這麼一問,反倒讓他有些理虧,“琦兒從小是我看著她長大的,我隻當她是妹妹。”

聞言,唐歡歡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她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獨自飲著,“那曹琦兒好像比我還要大上一歲,你當她是妹妹,那何不也將我當成妹妹?”

難得見她這般較真,宮洺一時間除了苦笑還真是有些解釋不清。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輕擁著她,在她額間輕吻了一下,“任何人都能當妹妹,但唯獨你不行,因為我要你當我最親密的人。”

饒她唐歡歡再沒羞沒臊,聽到這樣的情話,還是忍不住紅了下耳根,其實她也看的出宮洺跟本對曹琦兒無感,但也正因為她憑著自己是曹佑妹妹的身份而對宮洺百般糾纏,所以她才覺得煩,有親戚了不起了,欺負她唐歡歡是孤兒嗎,你有哥哥,她還有兒子女兒呢,看誰鬥得過誰!

“我的事交代完了,那你呢?你口中的‘兩日後’就是兩日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是說,那日的話隻是你的一個遊戲,因為我信了,所以我輸了?”

自己突然從質問者變成了被質問者,唐歡歡笑臉一揚,一臉諂媚的嬌膩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都那麼久的事了你居然還記得,我這次隻是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才忘了告訴你,況且我隻走了兩天,並沒有多久。”

“兩天還不算久?”大手在她腰間一緊,他現在算是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有多野了,這種關於久還是不久的時間觀念若是不及時給她糾正過來,往後怕是更不好教育了。

唐歡歡扁了扁嘴,她真的想說,兩天他若是也覺得久的話,那往後要怎麼辦?她的妙草間開了,日後時常會有幾日不歸的時候,到時候他自己就會知道,她消失兩天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見她自己在那撇嘴卻不說話,宮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男人?”

無助的哀嚎聲在唐歡歡的心中炸響,蘇子辰那一炸就夠她受的了,這會兒居然又輪到他了,還真是一刻都不能讓人清閑。

唐歡歡臉一揚,似真似假的說:“如果我說有,你會怎樣?”

宮洺眉心一擰,看著她的眼,卻分不清真假。

見他不語,唐歡歡再次將兩手往他腰間一纏,又問:“那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宮洺眉心緊蹙始終不語,見此,唐歡歡低笑一聲,直起身子從他的懷裏退了出去,“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那你又何必要問呢!”

他想說相信,但他實在說不出口,她的謊話太多,而且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讓人根本分不清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她那諂媚的笑容更加是她掩飾謊言的最佳武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相信。

唐歡歡拿起一個杯子,倒了半杯茶水,轉而當著他的麵,手一碾,不知撒了些什麼進去,她將茶碗往宮洺麵前一遞,斂起臉上的笑容,清眸中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水裏有毒,你喝麼?”

宮洺看了她半晌,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杯子上,他伸手接過杯子,想都沒想一仰而進,隨後手一鬆,啪的一聲,杯子碎裂成幾瓣落在宮洺腳邊。

看著那上好的窯瓷碎裂,唐歡歡唇一勾,低眸失笑,“為何信我?你不是不信嗎?”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甘願死在你手裏。”

眼眸輕抬,望進他的眼,如墨的深眸是那般的真誠,他的眼睛很誠實,不像她,長了一雙會說謊的眼睛。

“我不會殺你,這輩子都不會,我會撒謊,而且我的謊話會一個接著一個,但隻要你像剛才一樣,憑著自己的感覺來相信我,我相信那一定不會錯。”

修長的大手輕輕的從她臉上劃過插入發間,宮洺鬆了鬆緊蹙的眉頭,“那麼現在我想讓你告訴我,你沒有其他男人,隻要你說,我就願意相信。”

紅潤的唇瓣微微揚起,唐歡歡走近他,四目相對,真誠開口,“沒有,我沒有其他男人,我隻有你。”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隻有你。

心裏的這番話她渴望說出,但是她又缺少了一些勇氣,因為她還需要一些退路,她不可能就這樣把自己逼上一個永遠不能回頭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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