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攔著我?”張中海已經怒火中燒,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那人急忙道:“張老,你可別犯糊塗啊。這人一拳頭把你女婿都踢到了牆裏麵,你怎麼跟他動手啊?”
“這!”
張中海這才緩過神來,那人說的確實沒錯。沈歡一腳如此大的威力,一拳更是砸碎了膝蓋骨,這力氣,他一個老家夥上去不是作死麼?
刹那間,張中海就冷靜了下來。他可以肯定,之前陳棟之所以找沈歡的麻煩,絕對是有著新仇舊恨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對方自然也知道他張中海的身份。明知故犯,這要麼是不怕死,要麼就是有底氣。
想到這裏,張中海隻能搖頭歎氣,迅速離開了沈歡的旁邊。但是他沒後退一步,就越顯得蒼老幾分,似乎是整個人都有些撐不住了。
這時候,服部一郎突然站了起來。這種事情,他身為東道主,要是不管就是在不像話了。畢竟沈歡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了。
更關鍵的是,張中海也算是他在華夏的一個代言人,要是這麼輕易就被人給懟了,他還一點都不管的,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隻聽服部一郎伸手指著沈歡道:“小夥子,看你這拳頭,似乎也是練過的吧?”
“啊?”
沈歡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服部一郎道:“服部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你聽不懂?”
服部一郎麵色一冷,聲音中透著寒氣道:“你當我是瞎子嗎?這一拳就能把人打成這樣,你的力氣,似乎已經比我差不了多少了吧?”
聽到他這話,周圍的人都瞬間往後挪動,想要離沈歡遠一點。畢竟服部一郎的話可是有著十足的根據的。
沈歡的力氣已經和他差不多了,那豈不是隨隨便便一拳,在場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若是在外麵,他們隨時可以叫來保安,甚至槍支彈藥都隨手招來。可是在這裏,他們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除了服部一郎之外,沒有人可以在這裏叫來保鏢的。
而且在場的這些保鏢,似乎也沒有帶槍。硬碰硬,或許沒人是沈歡的對手。
“哎,你們去哪啊?”
沈歡看到他們都像是避開瘟疫一樣躲開自己,急忙對他們叫了一聲。
但是這動作看在服部一郎的眼裏,卻顯得極為不尊重。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這小子居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就連說話都根本是沒有興趣的模樣。
想到這裏,服部一郎大聲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今天自己斷掉一條胳膊,我就讓你離開。否則的話,把命留下來!”
“斷胳膊?”
沈歡猛地抬起頭,直視服部一郎道:“服部先生,這或許您得給我做主了。”
“啥?”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到底是鬧哪樣啊?服部一郎讓你卸掉一條胳膊,你卻說讓別人做主?
這不等於欠人錢,債主上門討債,卻對著債主要求做主了?這哪裏來的奇妙的邏輯關係?
服部一郎也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沈歡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就在眾人懵逼之際,沈歡一攤手道:“服部先生,我可是吃了您的丹藥,才突然力大無比的。那個誰上來踢我,我隻是想擋一下,誰知道一拳頭就把他給砸廢了?”
他這話一出,舉座皆驚。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沈歡。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才剛剛吃了丹藥,就力大無窮了?而且服部一郎說這是築基丹,強體丹才是增加力氣的,你小子難道是吃錯藥了?
服部一郎更是臉色鐵青,他現在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沈歡就是來鬧事的了。不過他現在真的是打掉了牙齒也隻能咽下去,畢竟這是他自己剛剛對著大家夥說的。
想著,他低聲對旁邊一名侍衛道:“去,查查這小子的身份叫什麼,我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迅速走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服部一郎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哎呀,這可能是我疏忽了,將一枚強體丹當成了築基丹給這位小兄弟吃下去了。”
“我就說嘛,他們吃了丹藥都沒啥變化,活該我特殊,變得力大無窮了?”沈歡嘿嘿笑道:“服部先生,您可不會讓我加錢吧?這是您老疏忽了啊。”
“不會加錢的,還是免費贈送的!”服部一郎皮笑肉不笑道。
這時候,所有人都對於眼前的一切看的太清楚了。當即都有一種熾熱的目光看向了服部一郎。
好似是那一群色鬼,突然看到了一名脫光了的小姑娘一樣。
這些人的目的很簡單,這築基丹和強體丹相比差別太大了,他們更是想要強體丹啊。
保護自己,保鏢是其一,如果他們自己實力就強,那豈不是更加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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