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賭賽(1 / 2)

沈歡的手心散發著熱力,蘇黛兒隻覺得肩膀那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她的臉紅紅的。但是此時如果太著痕跡,反而落在下風。於是,蘇冰山強自鎮定,似乎肩膀上沈歡的手並不存在。

可是心跳好歡快啊!

沈歡一句“有屁就放”讓薛岩心中大怒,再加上一個小保鏢竟然堂而皇之得把手放在主人家的肩膀上,這更讓他妒火中燒。

薛岩眼中寒意一閃。

“賭賽有三輪,競速、障礙、舞步。”薛岩微微一笑,“不知這位保鏢先生懂不懂?”

沈歡撓了撓頭,無奈道:“懂一點,以前在鄉下騎過兩天駑馬。”

這句話一出口,薛岩身後的眾人哄然大笑,尤其是謝天陽更是前仰後合,這個小保鏢讓我難堪,接下來讓你知道知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蘇黛兒沒有笑,她微微扭頭看了沈歡一眼,恰好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接著明白過來,感情沈歡耍他們玩呢,就說麼,死人臉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怎麼今天這麼衝動。

薛岩看了看蘇黛兒身邊那匹身材矮小的蒙古馬,眼睛一眯,微笑道:“蘇小姐,你的馬不太適合比賽,不如這樣,我出麵去為你的保鏢選定一匹好馬,也讓比賽有些看頭。”

沈歡不置可否,蘇黛兒翹起蘭花指,把肩頭的沈歡的手輕輕捏起來,然後甩開。沈歡哈哈大笑,蘇冰山滿臉不忿。一旁的李蜜看看沈歡,再看看蘇黛兒,若有所思。

另一邊,薛岩帶著幾個兄弟來到馬廄裏。馬廄中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正在給一匹純血馬釘掌,看到薛岩進來,立刻放下手中工作走過去招呼。

“小李子,把大風牽過來,我帶它出去跑跑。”薛岩指了指馬廄角落裏一匹身材高大卻稍顯安靜得棕色馬說道。

小李子一愣,然後道:“薛少又開玩笑了,您知道的,大風很久不跑了,到現在它的蹄子還用著原來的老鐵呢。”

薛岩哈哈一笑:“沒看玩笑,我就要大風。”說著打了一個眼色,身後便有小弟過去牽。

大風打了一個響鼻,噅噅叫了兩聲,晃晃頭,顯然不願意跟著走。

薛岩見狀心中暗喜。

之前,這匹大風是俱樂部裏脾氣最暴的跑馬,隻有一個老釘蹄師能夠讓他安靜下來。前年,老釘蹄師辭職了,這匹大風就再也沒讓其他釘蹄師靠近過。到現在,一直用著老舊的馬掌。

俱樂部主人對這匹馬一直情有獨鍾,寧願養著,也不願給它找馬主。

這不就是為了那個小保鏢“量身定做”的賽馬麼?脾氣暴,馬掌磨得差不多了,隻要自己加點料,保證那小保鏢吃不了兜著走。

大風不情不願得被牽出馬廄,一直拉到訓練場,小李子想了想,拎著工具硬著頭皮跟了出去。這大風可是一匹純血馬,不能出差錯啊。

到了賽場,薛岩示意小弟把韁繩鬆開,然後朝沈歡笑道:“這匹馬可是俱樂部裏出了名的跑馬,別說我坑你!“然後就抱著胳膊看看沈歡要如何騎上去。

沈歡眼睛一亮,是匹好馬。騎馬一直是沈歡喜歡的事情,他特別沉醉於馬背上奔馳的感覺。在進入軍隊之前,他一度想過成為一個職業賽馬手,結果自然是美夢破碎。

沈歡緩緩朝大風走去,薛岩和身後的一眾小弟一副看你怎麼出醜的可惡表情。這大風的烈性他們是知道的,除非那位老釘蹄師親自帶著人來,其他人想要騎上去,難於上青天。

大風有些不安,它的蹄子在地上踏踏不停。沈歡眼睛一眯,感受到了來自馬匹的情緒。他停住了腳步,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過去。

這一幕在對賽馬不太感興趣的蘇黛兒看來,很是平常,可是落在薛岩謝天陽等一批人的眼力,卻不同尋常。

沈歡的步伐有一種奇異的節奏,大風竟然奇跡般得安靜下來,鬃毛順滑得披在兩側。

沈歡慢慢伸出了手,沒有去牽韁繩,而是直接摸了摸大風的臉。

出乎薛岩等人預料,大風沒有躲避,沒有反抗,而是溫順得用臉去蹭沈歡的手和頭,非常親熱。

一旁的小李子徹底呆住了,我擦,這是什麼情況。大風哥轉性了?想起上個月想為大風釘馬掌而慘遭踢飛至今仍在醫院休養的同事,小李子無語了。

薛岩等人麵麵相覷,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被他耍了。

對於脾氣爆裂的大風來說,這種安撫馬匹的動作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小弟隻敢牽韁繩的原因。這保鏢說他在鄉下騎過駑馬,我們特麼的竟然信了。

薛岩和謝天陽等人瞬間覺得自帶了弱智光環。

沈歡心中是愉悅的,想讓馬匹接受,必須發自內心得喜愛它。他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傳達著自己的善意,顯然北歐馬匹接收了。

牽著大風走了幾步,沈歡麵色沉下來,朝小李子招招手,後者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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