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他說。
“幹嗎？”周菲菲這會兒清醒了不少，聽見他叫她脫衣服，不由警惕地瞪大眼睛。
許英豪說：“脫了再睡！”
“為什麼要脫了睡？”周菲菲說：“我曆來都要穿內衣睡覺。”
在部隊上，隨時都要緊急集合進行特訓，不穿內衣根本來不及好不好？
許英豪懶得解釋，厲聲說：“執行命令！”
“是！”周菲菲立正答應。
許英豪轉身出去，並帶上了門。
周菲菲這時候已經明白許英豪要讓她脫了睡是因為她的衣服濕了。
她走到床邊，脫了外套，剛要脫內衣，突然“啊”地大叫一聲，仰頭倒在床上。
許英豪在門外聽見她的叫聲，忙敲門問：“什麼事？”
周菲菲沒有聲音。
許英豪迅速打開門跑進來，看見她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他馬上跑到她身邊，叫了幾聲：“周菲菲！周菲菲！醒醒！”
周菲菲沒有動。
他伸手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居然停止呼吸了，不由心一沉。
許英豪剛想掐周菲菲的人中，忽然想起她胸部的槍傷，心裏不由一凜。
難道她的傷還沒有好，剛才又被水浸濕了，所以造成她突然昏迷？
這一瞬間，他腦海裏泛過了無數鏡頭：在沙漠裏，她胸部中彈，生命危在旦夕，他要幫她取子彈的時候，她矯情地說：“男女授受不親……”
他的聲音：“我娶你，可以了？”
她喜悅地說：“你們聽見了嗎？豹要娶我。”
他有一些失神，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周菲菲身上，他不敢再遲疑，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卻見那裏受過槍傷的地方並沒有貼藥用膠布，不過還能明顯看到疤痕，似乎還沒有完全複原。
沒有血跡的肌膚就那樣暴露在眼前，許英豪的心跳驟然加快，迅速掩上她的衣服轉身就走。
周菲菲卻突然跳起來撲在他背上。
許英豪低吼：“下來！”
“不！”周菲菲兩手摟著他的脖子說：“你兩次將我看光光了，不娶我進門，我就告訴你上級！”
許英豪不理她，徑直往出走。
周菲菲掛在他背上，任由他背到門邊，看著他拉開門往出走，說：“我衣服破的，這個角度人家能看完。”
許英豪說：“怕人看就下去！”
周菲菲咬咬牙，突然放聲大喊：“你睡了人家一下午，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已經把什麼都給你了，你身為男人有沒有擔當？”
“你瞎說什麼？”許英豪怒了，將雙肩一抖：“滾下來！”
周菲菲順勢掉下來坐在地上，繼續喊：“你答應了要娶我，卻轉眼就變心，欺負我是個孤兒，沒人要，沒人管……”
這是中層旅店，住了不少人，周菲菲吵吵鬧鬧，終於有人打開門出來看熱鬧了。
許英豪看見她衣服扯爛了，又披頭散發，果然像和他發生了關係似的，不由大窘，再也顧不上別的，將她一把抓起來拖進屋，砰地關上門暴吼：“鬧夠了沒有？”
周菲菲眉開眼笑地說：“你今天跟我結婚，我就不鬧了。”
“今天結什麼婚？民政局不上班！”
“先洞房，星期一再去領證。”
“胡鬧！”許英豪生氣地說：“你身為執法人員，不知道哪些行為是對是錯？”
“我身為執法人員，應該遵紀守法，那你呢？”周菲菲嚷起來：“你身為高級軍官，說了要娶我，為什麼言而無信？”
許英豪說：“我昨天來找你領證了，你自己不來！”
“你賴皮！”周菲菲據理力爭：“你什麼時候通知我領證了？”
“你叫我來結婚，我就來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好，那你幾點到的？有誰證明你是在民政局下班前到的？”
“我一個人來的，誰能為我證明？”
周菲菲撇嘴：“我昨天晚上問過值班哨兵，你到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過了！”
“周菲菲！”許英豪厲聲說：“你敢調查我，翅膀硬了？”
周菲菲看看他，突然撲上去，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許英豪立刻推開她：“放肆！”
周菲菲瞬間又撲上去吻。
許英豪再推開，吼道：“你再亂來……”
周菲菲又撲上去了，這次她箍緊他的脖子不鬆手。
許英豪雖然力氣比周菲菲大，到底考慮到她受過傷，不敢大力甩開她。
周菲菲的嘴唇尋找他的嘴巴，他將頭抬高躲開，抬手打她的屁股：“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