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躍軍打斷洛家俊:“那你怎麼知道東宇是你的親生兒子?”
洛家俊回答:“春節的時候,東宇被人殺傷需要輸大量的血,蕭蕭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東宇是我的親生兒子!”
秦躍軍沒有說話,心裏卻道:“原來如此。”
洛家俊質問地說:“你和洛家文卿卿我我,蕭蕭雖然獨守空房,但為了孩子的名聲,對你們的事和孩子的事都守口如瓶,你說是不是洛家文奪走了我和蕭蕭的幸福?
“更可惡的是,他過世後,我看在他母親是蕭蕭婆婆的份上,把她當親生母親一樣侍奉,她卻把東宇折磨得差點死了!”
“馮伯母折磨東宇?”秦躍軍壓根兒不相信:“你瞎說什麼?我親眼看到過馮伯母帶東宇有多好,她根本不知道孩子不是家文的。”
“她親口說的。”
“她在哪裏說?”
“她錄的視頻,在她手機裏。”
“手機呢?”
“你手下搜去了。”
旁邊的手下忙把兩部手機交上來。
秦躍軍接過來。
杜雲峰說:“紅色那個,大概在第三個還是第四個視頻。”
秦躍軍點開視頻,洛家俊又一次聽到了馮素雲對洛東宇的折磨,心仍然很痛。
秦躍軍看得眉頭皺得老高,看完了籲了一口氣,說:“我真沒想到,馮伯母居然會那樣對付那麼小的孩子。”
洛家俊說:“我也沒有想到,蕭蕭對她那麼好,把她當親生母親一樣照顧,她卻對東宇那麼惡劣。”
秦躍軍忽然想起他把洛家俊弄來並不是要聽他控訴洛家文母子的罪行,而是要為洛家文報仇。
他說:“那我問你,馮伯母那麼善良的人,是誰把她逼成了惡魔?家文本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是誰奪走了他的一切?”
洛家俊說:“我大娘的事,她自己最清楚,洛家文不幸福,也是上一輩人的恩怨,我洛家俊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
秦躍軍一時無話反駁,又轉過話題:“家文是怎麼死的?”
洛家俊看著他:“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最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我如果清楚還會問你?”秦躍軍說:“我隻聽說了他死的消息,但沒見著他的屍體,你們不報案、不屍檢就匆匆火化,為什麼?他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洛家俊說:“你想像力真豐富,他是洛家人,我們為什麼要害死他?”
“很簡單,為了爭財產,他活著,你們以後就要兄弟平分家產,他死了,你就可以全部得到了。”
洛家俊冷笑:“我是前不久才知道東宇是我的兒子的,如果我怕他分財產,那在害死他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把孩子也一起害死?”
“你有那想法吧,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
“秦躍軍,”洛家俊說:“我對天發誓,我從沒有害過誰!”
“不是你,就是你母親。”
“我母親有機會接近他嗎?”
“他可以找別人。”
“行啊,那你就去查啊,隻要查出這個人,不是就真相大白了?”
“我一直在查,”秦躍軍說:“從家文過世後,我就想找到這個害死他的凶手,我懷疑你和封蕭蕭合謀的,所以我在封蕭蕭的鞋子上安裝了竊聽扣。
“我竊聽到你們兩個苟合,那時候家文才過世不久,不過因為我知道家文並不愛封蕭蕭,所以沒找你們的麻煩。
“我竊聽了很久,但沒有聽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你們從沒有交談關於家文的死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是你們發現了我的竊聽扣,還是因為嘴巴太嚴實。”
洛家俊說:“除了查我們,你還查了誰?”
“和家文接觸過的幾個男人,我都查了,也都排除了,我還是隻能懷疑你們。”
洛家俊反問:“所以你就把我兒子抓來,把蕭蕭也引誘過來,想逼我們承認?那你一定也問過蕭蕭了。”
“沒錯,她雖然否認了,我還是不相信。”
洛家俊心痛地說:“洛家文之死,蕭蕭最無辜,她守了五年的空房,洛家文突然死了,她還背個讓洛家文縱欲過渡精盡而亡的罵名,你還懷疑她?”
“沒錯,”秦躍軍說:“她雖然背了黑鍋,但我依然不能排除對她的懷疑,因為如果是她害死家文的,她會早早計劃和安排,背這樣的黑鍋正好可以混淆視聽,所以她無須澄清。”
洛家俊很憤怒:“秦躍軍,你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一個女人被騙婚,獨守五年空房,好不容易獲得自由,還被人潑這樣的髒水,還被人懷疑是殺人犯,如果是你,你能忍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