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峰默然片刻，說：“好的，奶奶。”
“那你早點回來，陪我一起吃晚飯。”
“好的。”
他掛了電話，說：“蕭蕭，你同學這裏，你先打聽一下吧，如果她有交往對象就算了，沒有我再和她見麵。”
封蕭蕭點頭：“行。”
“我先回去了，我奶奶這幾天食欲不好，我陪著她，她能多吃一點。”
“你去吧，再見。”
杜雲峰離開酒店，洛家俊也載封蕭蕭回家。
路上她說了杜雲峰講的她母親的事，洛家俊說：“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母親也不清楚，我再查查那個程曉光，就知道倒底是什麼情況了。”
封蕭蕭說：“從照片上看，我和她長得很像。”
“照片在哪裏？我看看。”
“在杜總的手機裏，我忘了傳過來。”
“一會兒回去了，我給他打電話，叫他傳給我。”
“好。”
回到南郊千禧花園，洛家俊想給杜雲峰打電話，又想起他可能在陪他奶奶吃飯，於是改成發短消息：“你現在方不方便？”
杜雲峰回：“不方便。”
洛家俊說：“你方便的時候，把下午蕭蕭看的那些照片傳給我。”
“好。”
不久，杜雲峰給他傳了過來。
洛家俊一張一張翻看，說：“這個女的跟你長得還挺像，難道真是你母親？”
“我不知道。”
“這男人就是杜雲峰的父親？”
“是的。”
洛家俊仔細看了看，說：“杜雲峰怎麼一點都不像他父親？”
“不像嗎？”封蕭蕭湊過來瞧，她下午看照片的時候，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個像她的女人身上，沒有注意旁邊的男人。
“你看，”洛家俊指點著說：“杜雲峰是大雙眼皮，這男人卻是典型的單眼皮。杜雲峰的鼻子特別高挺，這個男人的鼻子不算高。從臉型到五官，他們沒有一個地方像。”
封蕭蕭仔細看了看，說：“真的不像，他那麼帥，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也不差，但比起杜雲峰差了一大截。好奇怪，難道這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父親？”
“我問問他。”
洛家俊打給杜雲峰問：“照片上的男人是你父親嗎？”
“是。”
“為什麼你和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
“我奶奶說，我像我媽。”
“你媽很漂亮？”
“據我奶奶說是。”
“有沒有你媽的照片？”
“沒有，”杜雲峰回答：“我奶奶說，以前我母親照了不少照片，我母親死後，她睹物思人，一看見我母親的照片就哭，有一次想我母親想得喝醉了酒，昏昏沉沉地把照片全燒了。”
洛家俊想了想，問：“你母親叫杜歡歡？”
“是的。”
“那你父親叫什麼？”
“程曉光。”
“程曉光？”封蕭蕭驚呼出聲。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杜雲峰的父親就叫程曉光！
她急忙抓過洛家俊的電話說：“杜總，你知不知道，我當年就是一個叫程曉光的人把我抱到我養父母家中的！”
上次她隻是說養父臨終前告訴她，她不是他們親生的，沒有對杜雲峰提到程曉光的名字。
杜雲峰吃驚了：“我父親把你送到封家？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封蕭蕭回答：“我養父說，程曉光是在街上撿的我，我當時隻有兩個月的樣子，他還把身上所有的積蓄都掏出來給了我養父。”
洛家俊按開免提，沉聲說：“杜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你奶奶在撒謊！”
杜雲峰點頭：“是，我也懷疑她在撒謊，可是她既然已經說了恨蕭蕭的原因，還說了要折磨她的手段，為什麼又不把蕭蕭的情況全說出來？”
封蕭蕭說：“也可能不是撒謊，而是杜老太太的確不知道你父親把我送到我養父母家的事。”
“嗯，這有可能，”杜雲峰說：“也就是說，我父親離開幾年後，你媽媽才生的你，可能你媽媽生你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我父親沒辦法撫養那麼小的你，就把你抱回來送人了。”
封蕭蕭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和你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很有可能……”
“不，你們不是兄妹，”洛家俊打斷杜雲峰說：“從照片上看，不管是蕭蕭還是杜少，都和那個男人沒有相像的地方，你們兩個也沒有相像的地方，我覺得你們三個人之間應該都沒有血緣關係。”
杜雲峰說：“會不會是遺傳基因發生了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