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雖然戒嚴的很厲害,但以她的身手,潛進去輕而易舉。
她帶著鬥笠,穿著一身粗布男裝,行走在街頭,在一個茶館裏坐了下來。
“聽說最近北齊已經拿了咱們鳳翔好幾座城池了,咱們鳳都會不會也會淪陷了啊……”
“我看不一定,最近的一戰,可是咱們鳳翔贏了。北齊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已經灰溜溜的回去整軍了。”
“是嗎?”
“那可不……你們是沒聽說,咱鳳翔的軍隊,就跟天神下凡似的,以一擋百!北齊大軍隻好撤退,估計現在正在想對策呢……”
“哎……其實說句老實話,我還是挺喜歡北齊陛下的,對百姓好啊,他們的官府朝廷,那真是,以百姓為根,辦學堂,興技坊,連賦稅比咱們少多了……
咱老百姓的不關心國家大事,就圖個安樂,其實啊要真是北齊……”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的人打斷了。
“噓……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讓官府的人聽到,你就得去吃牢飯了……”
聽到這個人提醒,那人才沒敢在說話了。
但他們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小聲的一輪。
雖然聲音很小,但楚懷風依然能聽得清他們所說的話。
她眼神變了一下,天神下凡?
以現在北齊的兵力,就算不大獲全勝,也不至於敗的這麼慘。
除非……
鳳翔的軍隊,有蹊蹺。
她也大致猜到了什麼,從茶館離開了,喚來了白鳥,寫下一封信後,讓白鳥送了出去。
然後再折道,走向了一條偏僻的胡同。
敲了幾下胡同的大門,立刻有人上來開門,正要問的時候,楚懷風拿出了一塊玉佩。
那人便立刻恭敬的將楚懷風迎了進去。
那動作就差沒跪在地上了。
直到楚懷風津門坐下,男人才下跪,恭敬道:“參見少主。”
楚懷風揚手,“不必多禮。”
男人也不在拘禮,立刻站了起來。
言語中有著欣喜和驚訝,“沒想到,屬下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少主歸來。”他歎了一聲,“我還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少主了。
看到弟兄們相繼撤走,而少主也沒有命令下達,屬下還以為……屬下這一生,都會老死在這鳳都裏了……”
楚懷風溫和的笑道:“蒲仁,你應該知道,我早晚會回來的。”
蒲仁也點了點頭,“少主說的極是。”
自從知道少主還活著的消息,他就一直這麼堅信著,所以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
就是為了等著少主回來。
等著少主,親自——手刃仇人。
楚懷風點了點頭,旋即問起了鳳都最近的情況。
蒲仁也是澗溪穀中人,但和其他各組的人不一樣。
他們這樣的人並不會以澗溪穀的勢力存在,而是喬裝程普通人家,除非有指令,否則一輩子,也隻是普通人。
但這樣的人極少,也算是澗溪穀最後的底牌。
也是永遠不會暴露的底牌。
如果楚懷風不來找他的話,那麼,他也隻會是鳳都城中的一名普通的百姓。
不會有任何作為,不會被任何人盯上,也不會有澗溪穀中的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