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錯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合作？沒有涼掉嗎？宋西顧這是沒有幫她推掉？
“是誰打過來的？合作還要繼續嗎？”她試探性地看向男人。
“一個姓孫的，合作的事情再看吧。”宋西顧掛了電話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愣著幹什麼，滾起來收拾？下午帶你去見人。”
舒莞自知昨晚理虧，規規矩矩一言不發，盡量避開他，鵪鶉一樣，捱到下午，才坐著他的車，來到一家茶館。
進了茶館的一個雅間後，孫書跡一看見來人後立馬起身迎接，滿臉愧意：“宋太太，趙主任拿著張假合同逼你簽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對他追究到底，讓宋太太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實在是我的過失。”
對於姓趙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心無芥蒂，舒莞也不可能因為對麵人的幾句抱歉就打消了心中的怨懟，然而他態度的誠摯讓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狠話。
宋西顧直接將人拉到座位上坐下，省了這無用的道歉。
孫書跡見他們入座，主動為兩人斟了茶：“這是新進的鐵觀音，宋先生和宋太太試試看這茶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舒莞接過，小咪了一口，也算是給足了麵子。
然而他身邊的男人卻將茶推遠了一寸，“我不喝茶。”壓根不給他一點麵子。
趙主任的事情在他這兒可還沒有翻篇。
孫書跡幹咳了幾聲，緩解氣氛的尷尬，合同的事情還得從舒莞處下手：“宋太太最近來南省可還習慣？”
“還可以。”
“宋太太之前的畫我看過，有幾分當初你爸爸的風範啊。”
“您認識我父親？”
所有人都知道舒硯行愛畫，卻不知他也會畫畫，當初舒莞拿起畫筆完全是受了他父親的影響。
“說來也巧，我跟你父親之前是大學同學，畢業我來了南省之後就少了聯係。盡管如此，老舒的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宋太太如果有辦法救他出來，一定不要放棄啊！”
舒莞低低應了一聲，她轉頭看向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木著臉，不辨喜怒。
“年紀大了，一說起些舊事就停不下來了，宋太太別介意。”孫書跡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合同，“這是針對這次設計項目擬定的合同，宋太太不妨看看再做決定。”
舒莞從他手中接過，翻看了幾頁，有些條件確實標的很清楚，“書跡，這個項目現在是誰負責的？”
“一直都是我，本來趙主任隻是中間的接洽人，一開始是他向我極力推薦的你，我當時還很奇怪，現在才知道他存了別的心思。”
“之後的一係列問題也都是跟您商量？”
“對，給舒小姐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內舒小姐不必每天待在南省，可以回去進行設計，隻要按規定時間交稿就行。”
舒莞點了點頭，拋開之前的意外，這次的南省市中心風景的設計對她來說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況且這次與她接洽的人確實是這次設計的直係負責人，舒莞考慮了幾分，想將合同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