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宋溫雅一把扯住舒莞的手臂,柳眉越發細長,開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語氣,“沒人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舒家的人是怎麼教女兒的?”
頓了一下,她嗤笑一聲:“也對,那樣的父親能教的出什麼好女兒。”
舒莞性格向來溫和,沒有越過她的底線時,一切都好說話,可一旦觸到她的逆鱗,她必定會豎起滿身的刺,哪怕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舒家教我尊重的是那些謙遜有禮的長輩,沒教過我尊重那些倚老賣老的。”
“你!”
舒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姑姑,爺爺給您取溫雅二字,可不希望您在這兒跟一個晚輩斤斤計較,咄咄逼人。”
“姓舒的!你長輩的名字也是你能置喙的?!”宋溫雅一把甩開她的手臂,雙手叉腰。
舒莞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皺著眉站穩身子,胸口氣悶,一樣米百樣人,宋家那樣的家族竟然有這樣的潑婦!
不想廢話,她幹脆抬步離開。
“你給我站住!”宋溫雅的目光落在她的包上,“這麼急匆匆地離開一定心裏有鬼!你包裏裝了什麼?是不是宋家的東西!”說完立馬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包。
舒莞立馬護住手中的包,站直了身體,對上宋溫雅的視線,“姑姑,我沒拿宋家的東西!”
“你說沒拿就沒拿,誰信!你們舒家現在還剩下什麼值錢的東西,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宋家的東西去救你那個牢裏的爸爸!”
宋溫雅用勁一下將她手裏的包拉扯過來。
“姑姑!”
“嘩——”宋溫雅當著舒莞的麵將包倒扣,包裏的東西悉數落下。
項鏈、手鏈、耳環……都是一些較為值錢的首飾,卻都不是宋家的,而是她自己的嫁妝。
宋溫雅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東西,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收場,隻得作罷。
“姑姑,可看清楚了,裏麵沒有半分你們宋家的東西!”舒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抹笑來:“我如果想要宋家的什麼東西,會直接問西顧要,用不著偷。”
將地上的首飾重新灌回包裏後,舒莞不再管宋溫雅,離開了別墅。
“嗬,還真當自己還是舒家大小姐了。不過,她拿那麼多首飾想幹什麼?”疑惑間,宋溫雅看別墅裏沒人,徑直上樓進入了舒莞的新房,一陣翻箱倒櫃。
舒莞當初好歹也是央行行長的女兒,一定藏了不少好東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不定還有什麼值錢的被她藏著沒帶走。
宋溫雅將梳妝台的抽屜打開,剛看那個精致的盒子就知道裏麵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一打開看到裏麵的項鏈,立刻瞪大了眼睛。
簡簡單單的水滴形樣式,其中鑲嵌的鑽石澄澈透明,那是最上成的顏色,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星光。
“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這麼值錢的不拿偏偏拿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宋溫雅盯著手掌心的首飾,眼露精光,半點沒猶豫,連同盒子一塊拿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