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專屬病房,裏麵什麼都不缺,我守在旁邊也幫不上忙,所以我就出去逛街去了!”
夏桑榆臉色平靜,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向阮美玉放在身邊的那隻珍珠包。
阮美玉並不知道她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她優雅又倨傲的斜睨著夏桑榆:“看來你也覺得容瑾西醒不過來了?”
桑榆點頭,認真的回答說道:“嗯!肖醫生說他有很嚴重的腦震蕩,顱內出血,肋骨斷裂又刺傷了髒器……,唉,總之,挺嚴重的!”
“那是!那麼嚴重的車禍,他能撿回一條命也就不錯了!”
阮美玉想了想,冷肅道:“不過夏桑榆,我可先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就算你想要脫離容瑾西,你也別把主意打到我家淮南的身上!我家淮南將來的妻子,一定要是門當戶對的才行!”
說完,還冷嗤一聲,補充了一句:“你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配不上!”
夏桑榆在心裏狂翻白眼。
臉色卻無波無瀾,平和道:“是!我以後會和二哥保持距離,也絕對不會打他主意!”
“嗯!這就對了嘛!”
阮美玉一臉的滿意之色:“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兒上,我答應你,等容瑾西死了之後,我幫你在上流圈裏麵物色一個合適的,到時候你嫁過去,照樣穿金戴銀衣食無憂!”
夏桑榆又看了她的珍珠包一眼,口不對心的說道:“那就請你多多費心了!”
“珠寶商蔣老板的妻子上個月剛剛去世,如果他不嫌棄你家境寒酸的話,我倒是可以幫著撮合撮合!”
“蔣老板?”桑榆道:“萬盛珠寶的蔣老板?”
“正是正是!你也聽說過他的名號?”阮美玉眉飛色舞:“我告訴你哦,他老有錢了……”
嗬嗬,蔣老板有錢是真的,老也是真的!
都快六十了呢!
阮美玉想要等容瑾西死了之後將她介紹給蔣老板,這簡直就是將她往火坑裏麵推嘛。
夏桑榆心中怒摔不止,麵上卻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謝謝媽,你替我考慮得真周到!”
“那是!我這人最熱心了!”
阮美玉還要吹噓,女傭秀雅端著醒酒湯走了過來。
桑榆說:“秀雅,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裏候著了!”
“謝謝夫人!”
秀雅感激的對她微微鞠躬,然後又說道:“夫人,我剛才把藥箱找出來了,夫人你一定要記得給手背上的傷上藥啊,千萬別發炎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夏桑榆打發了秀雅,正愁著沒機會拿到阮美玉的珍珠包,二樓上麵突然就傳來容淮南淒厲的慘叫:“啊——!”
阮美玉手中的銀勺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淮南?淮南怎麼了?”
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樓上跑。
夏桑榆看著被她落下的那隻珍珠包,唇角牽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打開珍珠包,摸出手機,將銀色小優盤插進手機端口,指示燈為紅色。
五六秒之後,芝麻大小的指示燈由紅色變成了綠色。
她抽出優盤,將手機放回去。
拉鏈拉好,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日一早,夏桑榆在西樓臥室裏麵醒過來。
從包裏找到喬玉笙的手機,開機後,發信息給陸勝:“今晚八點半,小江南餐廳,別忘了!”
信息剛剛發完,陸勝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當然是不能接的。
她掛斷電話,發信息道:我不方便接聽電話,有事兒信息聯係。
陸勝回:喬小姐,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說聲抱歉!上次你讓我們輪夏桑榆那個賤女人,我們事情都沒辦成,你看你看還這麼大方把尾款結給我們,我們真的挺過意不去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夏桑榆冷笑:準時到,別讓我等!
陸勝:一定準時一定準時!謝謝喬小姐!
夏桑榆眸色淬冰,喬小姐?他們的喬小姐這時候隻怕在忙著接待日本客戶呢!
她沐浴後換上一條優雅的掐腰小禮服,出門往醫院去看容瑾西。
容瑾西此時正和肖醫生在病房裏麵一起吃早餐。
“肖鵬,你今天抽時間去見一下媒體吧!”
“想讓我對他們說什麼?說你病情嚴重還是說你即將痊愈出院?”
“說我傷勢惡化,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
“……,何苦這樣咒自己?”
“什麼咒不咒的?你一個醫生還信這些?”
容瑾西放下筷子,動作優雅的抽紙巾擦了擦嘴角:“我今天晚上還要出去一趟……”
肖醫生被噎了一下:“還要出去?”
“對!我約了人在小江南餐廳吃飯!所以,你還得繼續替我想辦法!”
“我幫你是沒有問題,可是瑾西你想過沒有,你讓我上午麵對媒體說你傷勢惡化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晚上你卻又出現在餐廳與人吃飯,你這萬一讓人看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