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和麥琪交換了一個眼神,堅定的說:“容先生待我們不薄,我們還是想去看看他!”
容淮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我瞧著你們兩個都是挺聰明的人,怎麼到現在就看不清狀況?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容瑾西他完蛋了!這總裁之位是我的了!你們以後要麼跟著我幹,要麼滾蛋!自己選吧!”
梁棟和麥琪對視一眼,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容淮南再三追問,要他們給個痛快話。
兩人被逼無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說道:“那我們回去就準備辭職報告!”
兩人說完,對容淮南禮貌的微微鞠躬,轉身就要從辦公室裏麵退出去。
容淮南厲聲喝道:“站住!”
“淮南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告訴你們,以曠世在晉城的影響力,你們隻要離開曠世,我敢保證全晉城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你們!”
容淮南用手敲打著桌麵,帶出了威脅的味道。
沒想到那梁棟是個極有血性的,聞言居然回嗆了一句:“淮南先生,我們的前途就不勞你懆心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才能在這位置上坐得長久吧!”
說完,摘下脖子上的工牌,拉著麥琪,頭也不回的走了。
容淮南氣得俊臉抽搐:“不識好歹的東西!容瑾西給你們灌什麼迷魂湯?跟著他幹是領薪水,跟著我幹是領更多的薪水,你們這都想不通?腦子被門夾了吧!”
罵完,重重一拳打在紅實木的辦公桌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容淮南在辦公室的一舉一動,全程轉播到了專屬病房的電視機裏麵。
容瑾西冷峻的麵容如凝寒霜。
見夏桑榆找到遙控器就要關掉,他連忙說:“別關,我成天躺病床上無聊得很,看看這大馬猴上竄下跳也挺有意思的!”
“無聊就看綜藝節目吧!看容淮南在你的地盤上指手畫腳,你這不是成心找氣受嗎?”
夏桑榆說著,嚓一聲,關掉了。
容瑾西無奈的歎息:“老婆,你這也把我管得太嚴了吧!”
一聲‘老婆’讓夏桑榆的臉頰莫名紅了起來。
容瑾西看著她小臉上浮起的紅暈,心情好了些,正準備打趣她幾句,肖醫生推門走了進來。
“容先生,阮女士在我辦公室,她說她想要看看你。”
“她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吧?”
“你如果不想見她,我可以幫你回絕!”
“算了!她見不到我是不會死心的!”
容瑾西墨瞳微寒,擰眉沉吟片刻,對身邊的夏桑榆:“桑榆,你昨天晚上沒睡覺,今天下午就回家休息吧,別在外麵東跑西跑的,我不放心!”
醇厚磁性的聲音,寵溺疼愛的語氣。
明明一個曖妹的字眼都沒有,夏桑榆臉頰上的紅暈卻更甚了些。
她有些慌亂的說道:“嗯!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兒再來看你!”
她一走,肖醫生就搖頭歎息:“瑾西,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她!”
“她是女孩子,心裏承受能力差,我不希望她為我擔驚受怕!”
說話的功夫,容瑾西已經在床上擺出了任人宰割的姿勢:“動手吧,讓我看起來像個活不過兩三天的重症病人!”
“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肖醫生動作麻利,很快就給容瑾西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旁邊的電子儀器也開始了非正常的工作。
電梯裏麵,夏桑榆想起為了救她,被連捅了好幾刀的厲哲文。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傷勢嚴不嚴重?
她翻出厲哲文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尖利的女人:“喂!哪個?”
帶著四川口音的普通話,讓夏桑榆怔了一下。
“請問這是厲哲文厲先生的電話嗎?”
“是!你是哪個?”
對方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戒備與提防,甚至還有那麼些敵意。
夏桑榆忍著撂電話的衝動,耐著性子說道:“你好,我是厲哲文的朋友,我想問問他身上的傷有沒有好些?”
“朋友?是女朋友吧?”
對方冷哼一聲,不等夏桑榆辯駁,又道:“厲哲文在住院部B座七樓,你過來吧!”
哢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夏桑榆握著嘟嘟作響的手機,低聲嘟噥道:“莫名其妙!”
聽那女人的聲音,應該也不年輕了,怎麼火氣就這麼大?
說話的語氣也是咄咄逼人,簡直令人受不了。
按照她夏桑榆的脾性,根本不想理睬這樣的女人。
可是心裏又實在有些不放心厲哲文的傷勢,既然電話都打了,地址也知道了,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