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寶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褪盡。
她呆呆望著容淮南,連哭泣都忘記了。
容淮南抽了兩張紙扔在她的臉上,一臉嫌惡的說道:“你瞧你這德行,趕快收拾一下吧!咱們這就去把婚離了,以後,男婚女嫁互不相幹!”
夏桑榆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上前將金寶寶從地上扶起來,替她擦了臉上的眼淚,勸道:“寶寶,離婚吧,這樣的男人毫無價值,你跟著他過一百年也不可能讓他對你產生感情的!”
“桑榆,我不想離婚……,我離婚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金寶寶伏在夏桑榆的肩膀上,無助的哭了起來。
桑榆撫拍著她的後背,寬解道:“寶寶別難過,我相信金伯父知道你離開了渣男,不僅不會怪你,還會為你慶幸呢!”
容淮南急了:“夏桑榆,你說誰是渣男呢?”
“我口中的渣男說的就是你啊!”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有錯的明明是她金寶寶,你怎麼還怪上我了?”
“你身為男人毫無擔當,遇到一點兒變故就急著撇清關係,你不是渣男是什麼?還有,她經營富太俱樂部,賺錢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說,隻管伸手從她兜裏掏錢,現在她遇到挫折了,你就急著和她劃清界限了?容淮南,男人做成你這樣可真是沒勁透了!”
夏桑榆越說越氣,心裏真的為金寶寶感到不值。
一旁的阮美玉聽不下去了,目露凶光,上前揚起巴掌就要落下來。
容淮南急忙將阮美玉的手腕抓住,陪著笑臉說:“媽,你別動怒!我和夏桑榆隻是說著玩兒呢!”
阮美玉看著她的寶貝兒子,突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恍然之間,她明白了兒子的那點兒小心思。
金寶寶在夏桑榆的安慰下,慢慢止住了眼淚。
她走到容淮南麵前:“容淮南,離婚可以,可是你從我這裏借走的一百五十萬……”
“我啥時候從你手中借錢了?”
容淮南一提到錢,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心虛的咳嗽一聲,矢口否認:“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從你手裏借錢?再說了,咱們結婚期間,所有的財物都是共同財產吧?就算我從你的手裏拿個千兒八萬,那也算不上借是不是?那錢本來也就應該有我一份兒對不對?”
見過無恥的渣男,卻沒有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渣男。
金寶寶氣得臉頰忽青忽白,恨恨瞪著容淮南,良久,氣極反笑道:“好!那錢我就當是打發乞丐了!容淮南!咱們離婚吧!”
“我求之不得!走吧!趁著都有時間,咱們這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說離婚就離婚。
上午十一點半,金寶寶和容淮南的離婚手續就辦妥了。
容淮南如釋重負,吹著口哨,上車後揚長而去。
幾年的夫妻,現如今是棄如敝履。
金寶寶的情緒卻有些低落。
她拿著那離婚證在車子旁邊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沙啞著聲音說:“桑榆,陪我喝酒吧!”
“好!我陪你!”
她是一喝就醉的體質,可她實在不忍心拒絕金寶寶。
可以說,金寶寶走到這一步,都是她夏桑榆害的。
如果她不去富太俱樂部,也就不會激怒容瑾西。
不激怒容瑾西,富太俱樂部也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傾覆。
自責和愧疚糾集在夏桑的心頭。
這種時候,就算金寶寶提出再過分的要求,她都會答應,隻求心裏的自責和內疚能夠消減一些。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是耍了一點兒心機,讓服務員將她的酒換成了糖水。
好在金寶寶沉浸在失戀的痛苦當中,並未在意她喝的是什麼。
午飯後,金寶寶又拉著她狂街,瘋狂購物。
買下了一大堆昂貴卻又不實用的東西。
夏桑榆一直都想要逗她開心,可惜金寶寶的情緒實在太低落了,看見手挽手的小情侶她眼眶會紅;看見互相攙扶著緩緩散步的白發夫妻她會哽咽失聲;甚至看見店鋪裏麵的親嘴玩偶,她也會傷感唏噓。
一路上逛下來,夏桑榆心累得不得了。
“寶寶,你告訴我吧,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一點兒?”
“我現在就很開心啊!”
金寶寶嘻嘻笑著,挽著她的胳膊說:“我雖然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容氏兒媳婦兒的身份,可是我收獲了你這樣的好閨蜜,好朋友啊!”
她盡量做出開心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裏麵盛滿了憂傷和沮喪。
夏桑榆看著,心裏都快要自責死了。
“寶寶,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
“桑榆!你看前麵,良辰夜總會!”
金寶寶突然打斷了她的道歉,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的說道:“咱們去夜總會尋找豔遇吧!有句戀愛名言是怎麼說來著?治療失戀的最好方法,就是馬上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失去了一個男人,我就再找一個男人!哈哈,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