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夏氏集團的律師團還向法院提起訴訟,控告他謀害了夏桑榆小姐和肚子裏麵的孩子。
而證據,就是喬玉笙交給夏桑榆的那一份U盤偷晴視頻,和錄音筆裏麵截取的那一段音頻。
在那段音頻裏,喬玉笙親口說夏桑榆不是難產身亡,而是被陸澤殘忍害死的。
夏桑榆走過去把電視關掉:“玉笙,你現在需要靜養!”
喬玉笙那張漂亮的小臉籠罩著一層難看的灰白,她定定望著夏桑榆,遲疑道:“桑桑,我覺得,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夏桑榆明眸微寒,在她身邊坐下道:“你覺得我利用了你?”
“我……”喬玉笙內心糾結不已,說話也結巴起來:“我當然不相信你會利用我,可是,可是那視頻和音頻,我沒讓你交給警方呀……”
桑榆的神色倏然冷了下去:“你在怪我?”
“不是不是!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敢怪你呀!”
不知道為什麼,喬玉笙一看見她冷臉的樣子,心裏就覺得有些畏懼生寒。
她拉過夏桑榆的手,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討好道:“桑桑,我是因為信任你,才會將視頻交給你,也是因為極度的信任你,所以你讓我身上帶一支錄音筆我二話不說就把錄音筆帶上了,可是,可是你不應該將這些視頻和音頻公開播放呀……,當然,播放了也就算了,你真的不應該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你交給警方,陸澤殺人的罪名可就真的坐實了呀……”
夏桑榆冷著臉,將手猛然抽回。
她站起身,冷嗤一聲道:“喬玉笙,算我看錯了你!早知道你是這樣沒出息沒決斷的人,我壓根兒就不應該幫你!”
說完,她冷著臉轉身就要離開!
喬玉笙急忙撲過來,拉著她的手腕道:“桑桑別走!你若走了,我就真的眾叛親離,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桑榆轉身看向她:“你還舍不得陸澤?”
喬玉笙苦著臉點了點頭:“嗯!我們畢竟真心相愛過……,我不想看見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喬玉笙,你瞧你這點兒沒出息的樣兒!陸澤他把你推下樓,那就是成心想要將你殺人滅口了!你他媽居然還想著他,還舍不得他……”
桑榆恨其不爭,再度將她的手甩開,語勢強硬道:“喬玉笙你別怪我!我這是在幫你!陸澤這樣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喬玉笙被她一吼,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嗯!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我好……,桑桑,我不怪你了,你做的都是對的,我以後都聽你的……”
夏桑榆的眼底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就對了嘛!我是不會害你的!”
她抬手幫喬玉笙捋了捋淩亂的頭發,柔緩道:“好了,你先休息,我去勞務市場幫你請個靠譜的陪護過來……,你身邊沒個人,我不放心!”
喬玉笙更是感動,抱著她就哭了起來:“桑桑,謝謝你!在這個世上,就隻有你對我最好了!”
桑榆唇角撩起一絲冷笑,聲音卻一如既往的輕柔動聽:“既然知道我對你好,那以後可不準再懷疑我了!”
“嗯!”喬玉笙使勁點頭,認真道:“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是為了我好!”
桑榆滿意的歎了口氣,總算把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給搞定了。
容瑾西帶著溫馳去曠世集團辦理入職。
一路上,溫馳都是眼神黯淡唇角低垂,一副生無可戀的沮喪表情。
容瑾西側眸看了他一眼,終歸還是有些不忍心,打開壁櫃的第二個格子,從裏麵取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吃吧!”
溫馳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瑾西哥哥……”
容瑾西俊眉微皺:“你有低血糖,先吃塊巧克力,我再帶你去吃九炙咕嚕肉!”
溫馳一把抓住他的手,帶著哭腔說:“瑾西哥哥,我就知道你心裏其實是關心我的!你知道我有低血糖,所以這車上隨時都準備著巧克力和幹果,你知道我今天中午沒有吃午飯,所以你才要帶我去吃咕嚕肉!你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
容瑾西將他的手掰開,聲音依舊涼淡:“溫馳!我關心你,因為你是和我共過患難的兄弟,但是從今往後,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
溫馳往車外看了一眼。
一輛白色麵包車幾乎一直與他們並排而行,車裏麵攝像頭的反光讓溫馳的眼神倏然明亮起來。
他委屈的噘嘴,往容瑾西的身上攀纏過來:“我的生活就是你呀!瑾西哥哥,你就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