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淺極短的一個親吻。
柔柔的,軟軟的,好像羽毛從他的心底拂過。
雖然是極短的一個瞬間,容瑾西還是失神了。
對他來說,女人就是禁忌,就是禍害!
沒想到他回避了多年的禁忌,就這麼毫不設防的被懷裏這個女人給毀掉了!
他垂眸看著她,眼神驚愕,慌亂,不敢置信,還有一抹道不明的情緒從眼底飛快掠過。
她卻眨巴著眼睛,衝他嬌憨一笑,然後摟著他的脖子軟聲說:“瑾西,快帶我離開這裏吧,我不喜歡這些人!”
“哦……,好!”
容瑾西悶悶的應了一聲,抱著她大步往前麵電梯的方向走去。
記者們用鏡頭拍下了夏桑榆親吻容瑾西的畫麵之後,一個個都是滿頭霧水。
“怎麼回事?容先生和夏小姐看上去好甜蜜,夏小姐也不像是要拒婚的樣子呀!”
“難道這容先生和夏小姐早就認識?”
“容先生一直不肯親近別的女人,是為了夏小姐在守身如玉?”
“這位夏小姐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居然能這麼幸運,遇上容瑾西這種年紀輕輕就躋身百富榜前列的豪門先生……”
記者們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拍下了兩人親吻的鏡頭,他們臆想的方向便也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
電梯內。
電梯門一合上,容瑾西便毫不客氣將她放了下來。
他俊臉蘊怒,再次警告道:“沒有我的同意和暗示,不準親我!”
夏桑榆癟了癟嘴:“容大先生,別這麼不識好歹成嗎?剛才如果不是我主動親你一下,你現在還被那幫記者纏著,渾身長嘴你也說不清呢!”
“不管怎樣,我就是不準你親我!”
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禁欲氣息,一字一句冷聲道:“夏桑桑你給我聽著!我們的婚姻以一年為時限!一年之內,不準親我,不準摸我,不準撲向我!除了公眾場合下必要的牽手和擁抱,不準對我做出任何非分之舉!否則的話,別怪我毀了你!”
夏桑榆簡直無語。
瞎子也看得出,她剛才在幫他解圍好不好。
他居然以為她想非禮他?
還真是搞笑得很!
雖然他長得確實很英俊很完美,比那個渣男陸澤強太多了,可是她現在也是大仇在身的人,父親病重垂危,孩子下落不明,她根本沒這方麵的心思好不好?
她的小臉也沉了下來,輕嗤一聲道:“外麵馬屎光,裏麵一包糠,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他沒聽懂:“你說什麼?”
她揚起小臉,‘好心’的解釋:“我說,你這人空有其表,外麵看著像馬屎一樣光鮮,裏麵卻是亂糟糟一包糠草,連好賴都分不清!”
“你敢罵我?”
他憤怒的欺身貼近她,正要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點兒教訓,電梯門突然開了!
這一層也有記者。
這些記者原本是來關注夏摯老先生的病情,沒想到電梯門叮咚一開,容瑾西與夏桑榆緊緊壁咚在一起的畫麵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快看快看,是容先生和他的新婚妻子!”
哢嚓哢嚓,鏡頭對著他們瘋狂的閃了起來。
容瑾西皺眉,有些嫌惡的抬手擋了擋鏡頭,也不管夏桑榆,冷著臉便走出了電梯。
夏桑榆到了這一層,所有的心思便都放到了病重的父親身上,對於容瑾西的態度和麵前閃爍不定的鎂光燈,她並不在意。
隻不過,當她走出電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腳下又是一軟,再一次往地上摔倒下去。
這破身體,也太沒用了!
她心底哀嚎一聲,無力挽回的看著瓷磚地麵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完蛋了,臉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