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喬綿綿點頭，在老道長和護士的幫助下坐到輪椅上，人累得毫無力氣，雙臂雙腿都是鬆的，稍微動一動就有些疼。
老道長推著她走到窗邊，邊扶她站起來邊道，“站個一兩分鍾最多了啊，明天這個時候你可以下床走動一下，這會兒你還是躺躺的好。”
“好。”
喬綿綿順從地點頭。
老道長一手扶著她，一手拉開窗簾。
外麵已經是黑夜了，外麵的燈光零零散散，有不少的車子就停在別墅外的不遠處。
來的人不少。
燈光盡頭處的邊緣，有幾個男人站在那裏，似護著什麼人。
有人影閃動，一個妖嬈美麗的年輕女人從他們身後走出一些，她站在那裏，雙手插在褲袋裏，望著別墅的方向，臉上有著焦灼。
何小夭。
兩年前的何小夭，來救姐姐了。
喬綿綿沒想到，她和何小夭的第一眼，是在這裏。
見到何小夭，很多回憶都湧上心頭，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真讓喬綿綿遺忘，她做不到……她多少個低穀都是何小夭陪伴過來的。
她到如今還是分辨不清，何小夭為她付出的是真心還是假意。
現在想想，何小夭是不是從這個時候就注意上她和霍祁傲了？才會一步步接近他們，在揭發夏業良的時候，順手銷毀證據，又殺人滅口。
旁邊的護士們嘰嘰喳喳著，吵鬧得厲害，害怕下麵的打鬥波及到手術室中來。
喬綿綿被吵得頭疼，輕聲道，“告訴霍祁傲，讓她們走吧。”
護士錯愕地看向她，然後點點頭離開。
喬綿綿望著外麵的何小夭又隱在手下們身後，目光黯然。
不管命運安排了什麼，我今天讓你走，就當還了這麼久的情份。
從今往後，朋友情義再不存在。
“認識她？”
老道長順著喬綿綿的視線看過去，沉聲問道。
喬綿綿搖搖頭，淡淡地道，“以後，就不認識了。”
喬綿綿轉過身後，就見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霍祁傲從外麵大步走進來，見到她，麵色一沉，“你怎麼下來了？”
她連忙乖乖地坐到輪椅上。
霍祁傲走到她麵前，眸子深深地盯著她，見她臉色比在手術床上時好了很多才不說什麼。
“下麵怎麼樣了？”
喬綿綿問道。
“讓她們走了。”霍祁傲低沉地道。
何嬈一而再地挑釁，還選在喬綿綿生孩子的時候，他本來是準備扣下人朝何家發難。
霍臣的出生讓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不管他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時空的變化，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但喬綿綿開口，他便不再堅持。
她說的，他都聽。
以後他都聽她的，對錯都跟。
喬綿綿坐在輪椅上淡淡一笑，輕聲道，“我不想和何小夭再有什麼牽扯，就讓她們走吧，反正一切都不會變，我們現在又何必費那麼多心力。”
“嗯。”
霍祁傲頜首，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眸中清晰地刻著對她的寵溺，薄唇微張，一字一字道，“辛苦了，我的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