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帶著雲韻做了一些登記手續,自此以後雲韻便是雲峰的人了。
經曆了雲韻此事,整個納新大典倒也沒出什麼騷亂,下午酉時整個納新大典便已經結束,大半人都是參加了徐峰的招攬,不過大半人都會淘汰掉了,她們便隻能尋求穆峰以及張峰的收留。
當然,實在有一些修為極低的人還是會選擇雲峰,這也是無奈之舉。
傍晚,花域天空火紅無比,整個花域被血紅籠罩,很是淒美。
雲峰距離納新大典有一段路程,雲韻一直跟在雲姑身後,因為都姓雲,那雲姑對雲韻顯然比其他人好。
雲姑一邊走一邊問道:“對了,你來自哪個界空?”
“鬥氣大陸。”雲韻回答。
臉上露出思索神情,雲姑道:“鬥氣大陸是下等界空吧?我們雲家一脈在那個地方的確有一支分脈。”
這所謂的雲家對於雲韻來說十分陌生,她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存在。
前方雲姑繼續前走,追憶道:“雲峰乃雲家的發源地,當年在花域乃至整個上等界空都是首屈一指的勢力,隻是自從花神失蹤後我雲峰便陷入了萬丈深淵,漸漸落了威風,時至今日已經瀕臨滅亡了。”
說起這話時雲姑臉上說不出的落寞,倒也是,雲姑算是親眼見證雲家的巔峰,又親眼看到雲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人了。
可聽完雲姑的話後,雲韻心中卻是掀起了萬丈波瀾,她還記得在飛舟之上那老嫗對她說過她是花神轉世。
思慮至此,雲韻試探性的問道:“雲峰……為何會隕落如此之快?”
雲姑喟然道:“雲峰乃是花神之故鄉,花神也是整個雲峰的氣運,試想連氣運都失蹤了,這雲峰又如何能夠不隕落?”
言盡於此,雲姑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後指著雲峰之頂,對雲韻說道:“瞧見沒?雲峰之頂留存有花神之劍,劍命為青冥,那便是雲峰最後的尊嚴。”
“青冥劍?”雲韻喃喃道。
“正是。”雲姑自豪道。
對如今落魄的雲峰來說,這一柄青冥劍乃她們最後的尊嚴,隻要看到這柄青冥劍便能想起許多年前雲峰的強大。
雲韻奇怪道:“青冥劍就這麼放在雲峰山頂難道就不怕有人盜走麼?”
雲姑冷笑:“哼!盜走?”
在雲韻注視的目光中,雲姑傲然道:“青冥劍乃花神佩劍,其中蘊藏花神所留下的造化,整個界空中除了花神之外又有誰能帶走青冥劍?這麼多年來覬覦青冥劍的人不計其數,她們即使到了雲峰之頂又能如何?青冥劍就這麼插在青冥石中,誰也拔不出來!”
“如此說來雲峰豈不是誰都能去山頂逛上一逛?嚐試一下拔出青冥寶劍?”雲韻問道。
雲姑並未否認:“我雲峰從未阻止任何人登上峰頂,這些年來不少於萬人嚐試拔出青冥劍,最終都是落得铩羽而歸,當真以為花神之劍如此好拿走?笑話。”
雲韻問道:“那豈不是誰的到青冥劍便能得到花神所留下的造化?”
雲姑點點頭,道:“不錯!可是青冥劍乃是認主的神兵,除了花神誰也帶不走它。”
“不過……”
話為言盡,雲姑忽然頓了一下。
雲韻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雲姑道:“不過據說青冥劍所蘊藏的造化隻有花神的十之一二,花神失蹤前將所有的造化都留下在真正的青冥劍中。”
“真正的青冥劍?這柄青冥劍是假的?”雲韻失聲道。
雲姑轉身麵向花域的正中位置,指著說道:“那是自然!真正的青冥寶劍在那裏!”
順著雲姑的指頭看去,隻見一柄參天聳立的巨劍豎立花域正中位置,這柄劍外表以巨石所鑄,高達百丈,劍身密布花紋,實在是壯闊至極,驚歎至極。
“當年花神統一花域四峰,四峰歸一,失蹤前以這柄青冥劍插入花域正中位置,鎮花域之脈,衛我花域之疆土,又有誰敢說半句不是?”
這一番話說起,雲姑麵色紅潤,臉上皺紋似乎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深深的自豪與驕傲。
可惜,當年的風光都已是過去式了。
不知是不是雲韻姓氏為雲的關係,雲姑說了很多,當然,大部分話都是圍繞當年的花神。
雲姑瞧著雲峰之頂,悵然道:“峰頂的青冥劍隻是副劍而已,算是從真正的青冥劍中分脈而來,若是遇上有緣人亦可帶走,可花域正中那把青冥寶劍則隻有花神本人方可帶走。”
說到此處,雲姑又是一臉惆悵:“可惜這麼多年過去,連這柄青冥副劍也無人可帶走,更別說那柄真正的青冥寶劍了。”
雲韻問道:“雲姑您自己可曾試過帶走青冥副劍?”
雲姑苦笑,說到:“這是自然,不止我,整個雲峰的弟子都要去試一試拔起青冥副劍,因為現在雲峰狀況的確非常糟糕,我們需要一個潛力無限的人來帶領雲峰重回巔峰。”
倏然間,雲姑猛地看向雲韻:“正是如此,當我聽見你姓氏為雲時才會如此緊張,就算冒犯徐有蘭也要保下你!說不定便會尋到那個可以拔起青冥副劍的人。”
“雲姑覺得我能拔起青冥副劍?”雲韻問道。
雲姑搖搖頭,歎氣道:“不一定,這些年我雲峰也招攬過許多姓雲的弟子,可以全都資質平凡,別說拔出青冥副劍,不少人的修為連鬥帝都未曾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