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更是,她聽到王爺拍桌子,竟然嚶嚶地哭上了,蜷縮著身子,“靈兒,好怕啊!好怕啊,有人要害我,咱們快走,快走!”寧夫人企圖站起來,但是身子不做主,她剛站起來,身子一軟就攤倒了,懷中的枕頭掉了很遠。
“孩兒,我的孩兒!”寧夫人像是受驚的小鳥兒,趕緊爬向那個枕頭。
在座的人心裏甭提有多難受了,燕王甚至痛楚地閉上了眼睛。
靈兒丫頭和一個嬤嬤過去把寧夫人扶起來,把枕頭重新放回她懷中,寧夫人拍拍枕頭,“把我的寶寶嚇壞了,咱們走,趕緊走!這裏都是壞人,壞人!”
燕王屋裏地擺擺手,“先把她帶回翠玉軒吧!”
靈兒丫頭和嬤嬤把她帶了回去。
“眾位夫人看到了吧,一個好端端的人,本王就十餘日不曾在,就變成了這般摸樣!你們說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不是罪大惡極!”燕王加重了語氣,“淑妃,瑞妃你們說呢?”
燕王每高說一句,黎姬就要發抖。
瑞妃可沒有黎姬那麼軟骨頭,她依舊高高地昂起頭,不卑不亢地目視著前方,似乎這寧夫人的事情根本不是她所為。
“王爺明鑒,那罪魁禍首安妃不是已經畏罪潛逃了嗎?王爺不去尋她,卻把我們招來,是何道理啊?”瑞妃清冷地笑了笑。
“爾虞我詐,背後陷害,這就是本王的夫人們做的事情!來人,把昨晚那個刺客帶上來!”
張護衛把昨晚三個人中留下的一個活口帶了上去。
瑞妃的臉上開始變得不那麼泰然自若了。
“本王問你,是誰昨夜派你去刺殺安妃的?”
那個人抬起眼來,環視了眾位夫人一遍。
“燕王殿下饒命,我未曾看到雇主的真實麵目,但是我聽我們大哥說,雇主可是財大氣粗,是來自王府的一位此妃,叫什麼‘瑞主子’,對,就叫瑞主子,我們死去的大哥是這樣說的!”
“信口雌黃!”瑞妃可是沉不住氣了,她起身,走到那個人跟前,順手抽出了張護衛的劍,一下子刺向了那個人的胸口,那個人轟然倒地:“王爺,這般胡說的人,死不足惜!”
“瑞妃,你何必那麼著急呢,你這是在殺人滅口嗎?”燕王冷冷呢地問了句。
“回王爺,臣妾不敢!”瑞妃跪了下來。
“把藥店老板帶上來!”
藥店的老板已經嚇得麵色蒼白,他要是知道這藥當初是這王府的妃子買,而且還鬧下這麼大的事情,別說三錠銀子,就是十錠二十錠他都不敢賣給啊,這下可好,小命不保了!
“這藥是出自你們藥店吧?”燕王把安妃給的那點藥扔了下去。
藥店老板拿起藥,“回,王爺,正是!”
“那你可曾記得這藥十餘日前是王府中的誰買的?”
“王爺饒命,那日確實有個女主顧問小的買過一包滑胎藥,但是女主顧刻意蒙著麵,隻是臨走的時候我聽得她的一個小丫頭喊了聲‘瑞主子’,隻因為那個女主顧出手闊綽,儀表不凡,所以我,我記憶特別的深刻,王爺啊,千萬要饒命啊,小的要是知道是王府中買來害人的,就是給小的七十二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呐!”藥店老板叩著頭。
“‘瑞主子’!”王爺冷笑了一聲!
“瑞妃!剛才的人也是聲稱是一個叫‘瑞主子’的人雇的,現在藥店老板也如此,你不要告訴本王這是巧合?”
“哈哈哈!”瑞妃狂笑起來,笑的在坐的人都毛骨悚然了,“王爺,你總不能憑著這些人的一麵之詞,就料定是臣妾吧,這對臣妾一點兒也不公平!”
“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美人,你把你所知道的給本王一一道來!”
瑞妃怒視著韓美人,果真是這個女人!她最終還是背叛了她!
“韓美人,你敢亂說?”瑞妃問道,她知道這件事韓美人也是參與其中的,今日她膽敢戳穿自己是為了自保嗎?甭想,我瑞妃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
韓美人跪了下來,把她們從商議著買藥,到下藥,再到怎樣嫁禍安妃的事情娓娓道來,燕王聽得無比氣憤。
“大膽瑞妃,黎姬,韓美人,你們真是膽大妄為!在王府中做這樣殘害本王子嗣,陷害本王愛妃的事情,罪不可恕!”
“王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臣妾願意接受懲罰!”韓美人實在太累了,她想著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不然這樣下去,不僅僅自己死,還會連累張護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