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心也因此沉沉的!
原來這允文一直都未曾放棄過汐月,可是汐月是自己的,誰也甭想帶走!
在氤氳水汽彌漫的大木盆裏,燕王閉著眼睛沉思著。
淑妃伺候著給他擦洗身子。
上次那肩上的傷好下了疤,淑妃心疼地給他擦著。
這十幾年來,王爺征戰沙場,這身上的傷不少。
突兀的青紫色疤痕在王爺魁梧結實的身上一點也沒顯的難看,相反地卻是展示了一個成熟男兒應有的魅力。
有好久了吧,淑妃都沒在這麼看過王爺的身子。
她纖細的手指一寸寸劃過王爺的肌膚,心卻如少女般狂跳開來。
“儀華,你在想什麼呢?”王爺似乎感受到了淑妃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半晌沒有移動,依舊緊閉著眼睛問。
“沒,沒什麼!隻是再看王爺身上的疤痕!這條已經有七八年了吧,還有這個疤痕,是上次在與韃靼的戰場上受的箭傷……”淑妃細細撫摸著王爺身上的傷疤,如數家珍地說著他每個疤痕的來曆。
燕王笑了笑,“儀華,這些傷疤是不是很難看?”
淑妃使勁搖了搖頭,“不,臣妾覺得不難看!”
“你是在安慰本王嗎?”
“沒有!臣妾說的是實話,王爺的一切在臣妾看來都是完美的!”
“你這是在恭維本王吧!”燕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其實淑妃想說,她說的是實話,她沒有恭維王爺的意思,他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完美的!因為她愛他!
王爺洗過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不大會功夫,晚宴就備好了。
淑妃已經通知了各房的夫人們來參加晚宴。
雖是都來了,但是卻一改以前的吵鬧,整個宴會場子上寂靜的很!
燕王換了身家居服,坐在了正席上。
環視四周,卻是不見寧夫人和安妃。
“人還沒到齊吧?”燕王問。
大家知道他是在問誰,都麵麵相覷沒有言語。
燕王覺得蹊蹺,回頭問身邊的淑妃,“安妃和寧夫人呢?怎麼沒到?”
“回王爺,寧夫人身子,身子不大好,不能來!安妃,安妃不在府中……”
燕王揚了揚眉,“寧夫人身子不好,可是讓郎中瞧了,她身子有喜,不來也罷!隻是安妃怎麼會不在府中呢?”
淑妃見是瞞不過了,隻得望向瑞妃,希望瑞妃說明情況,可是瑞妃卻裝作沒有看見淑妃的目光,和她的遂兒低頭耳語著。
現在誰也不敢在王爺跟前說起這件事情啊,說了,這頓飯就不要好生吃下去了,可是不說,這頓飯也不會吃的安然。
黎姬此時更是已經麵如土色了,先前那些說安妃有罪在身,自然不怕王爺怪罪的說辭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燕王最在乎的人此時不在府中,這是何等的大事兒啊!
“黎姬,你說!安妃去了哪裏?”燕王眼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儀。
黎姬嚇得跪倒了地上,“回,回王爺,安妃她畏罪潛逃,不知去向!”
“畏罪潛逃?”燕王轉身望向了淑妃。
自己就十餘日不在,這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寵愛的安妃怎麼就成了罪人,還畏罪潛逃,不知去向了呢?
“淑妃,你是這府中的女主人,還是你給本王解釋好了!什麼叫畏罪潛逃,安妃何罪之有?”
淑妃抬眸,迎上燕王的深眸,到底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卻是沒有像黎姬那般感到害怕,“王爺,此事一言難盡,可否等吃完飯,臣妾和你細細道來!”
淑妃說的不溫不火,可是燕王此時已經急不可耐,安妃,她的安妃到底怎麼了,在他不在的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王等不到吃完飯了,淑妃你現在就告訴本王,在這十餘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燕王的聲音沉沉的,但是卻包含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這?”淑妃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黎姬,你說!”燕王覺得心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
黎姬戰戰兢兢,“王爺,王爺,臣妾不敢說……”
“本王讓給你說,你就說!”
“王爺,安妃給寧夫人下藥,讓她滑胎了!現在寧夫人幾乎精神失常了,安妃被囚禁在王府的地牢裏,可那日在審她的時候,她劫持了臣妾……已經,已經逃出城外!”黎姬斷斷續續地說著。
其餘的夫人都怯怯地看著燕王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