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孩兒何曾騙過你的!您放心好了!”
“玨兒啊,你今年已經是一十九歲了,前日這隔壁的王大嬸來給你說親,說是鄰村的一位姑娘,今年一十有……”
“娘親,眼下孩兒在那王府中忙碌的很,真是無暇顧及這終生大事!過段日子再說吧!娘親,已經不早了,您老休息吧!”張護衛匆匆打斷了娘親的話,他除了韓美人之外,應該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了,即便他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掘墳墓,但是那種一見鍾情,一觸即發的愛是他人難以理解的!
朱高幟的派的人一路跟蹤,自是知道了這張護衛的下榻之處,回去稟報了朱高幟。
朱高幟讓他們繼續監視,其餘的等候指示。
這安妃的命就先留著,除去瑞妃也是好的,誰讓她跟前有一個兒子呢!朱高幟暗自尋思著。
終於過了一夜,這安妃的高燒退了,她醒了過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卻見自己在一家簡陋的農家小屋子裏,她瞥向旁邊,是碧蘿丫頭,在自己床邊伏下睡著了,她還受著傷,想必又是守護了自己一夜,這個丫頭真是對自己衷心的很!汐月心中泛起了一陣感動。
她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讓碧蘿丫頭上床來安歇,可是又怕驚擾了她,汐月輕輕把一縷捶在碧蘿額前的頭發捋了捋,極其心疼地看著她。
她的傷口一定很疼,昨日那個烙刑,她是生生地給自己擋下了,此情此意自己該是如何回報她呢?
汐月眼眶濕潤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保護住這個不離自己左右的丫頭,每次有難,她都是不顧命的擋在前麵,傻丫頭,我對不住你!汐月的淚終究流了下來。
碧蘿許是睡的不舒服了,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卻是看見她們家小姐瞪著那雙美麗無比的眼睛看著她,兀自流淚。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啊?”碧蘿揉揉眼睛。
汐月搖了搖頭,“不,不是傷口疼,是心口疼!”
碧蘿急著站了起來,“心口怎麼了,讓碧蘿看看,怎麼還哭上了?”碧蘿起身的時候,背後的傷疼的厲害,她忍不住齜了齜牙,汐月自是看到了眼裏。
“傻丫頭,我是心疼你!你快坐下,你的傷口一定很疼的!對嗎?”汐月擦了擦眼淚。
碧蘿強忍著搖了搖頭,“這點小傷算什麼呢!隻要小姐平安無事就好!”
汐月忍不住一把把碧蘿抱在了懷裏,經過這麼多的劫難,她才是一個對自己最好最好的人!
誰知汐月使勁一抱,居然牽動了碧蘿背上的傷口,她痛的幾乎跳起來:“小姐,你別說,黎姬這狠毒的女人,真是該千刀萬剮!”碧蘿恨恨地罵了一句。
汐月趕緊鬆開手,她知道自己弄疼了碧蘿。
“丫頭,你且放心,我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任由她們宰割的安妃了!”汐月咬了咬嘴唇。
“是啊,小姐,你早該這般強硬起來了,你看你處處操著好心,你對寧夫人那般好,到頭來呢,她滑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這王府裏的夫人個個心懷不軌,她們這次就是想趕盡殺絕來著!要不是小姐你反應快,又加上張護衛的協助,咱們主仆恐怕早就在黃泉路上相伴左右了!”碧蘿想想都覺得驚險萬分。
“對了,小姐,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些武功的啊?怎麼碧蘿可是不止一次發現你的身手利落了?”碧蘿想了起來,小姐在製伏那個黎姬的時候,還真是身手敏捷呢!
汐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了啦,就是小時候爹爹交給的一些簡單的防身功夫啦!不足道來!”
兩人正說著,張護衛進去了。
“安主子醒了,身子可是好些了?”張護衛關切地問。
“張護衛,此次多謝你的不殺之恩!”汐月說了句。
張護衛笑了笑,但笑的有些尷尬,他知道安妃所說的不殺之恩的這個‘殺’,一定是指自己和韓美人一事暴露,自己為自保要殺人滅口的意思。
說真的,這汐月本來對張護衛的印象一直很好的,他清秀且文雅,可不知道他怎麼就能和王爺的韓美人攪和到了一起?這個人真是令人費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