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聽到後大為震驚,是誰如此大膽?做了這樣歹毒的事情還膽敢把這藥粉藏匿與家中。
“張護衛,你如實說來,這藥粉是在哪兒搜出來的?”淑妃問張護衛。
張護衛看了安妃一眼,安妃卻是泰然自若,臉上絲毫沒有半點被查出後的焦慮,看來她並不知情!
張護衛有些遲疑,他在這王府做護衛一年了,各院都曾去過,這安妃向來待人友善,不像好似個大奸大惡的人。
“你但說無妨!”淑妃催促。
“是啊,張護衛,你倒是說呀,在哪兒搜來的,好讓娘娘給寧夫人做主啊!”黎姬見張護衛不說,也有些著急了。
“屬下覺得事情不似表麵上這麼簡單!”張護衛覺得這人安妃真要是禍害寧夫人,斷然不會把藥粉藏在自己的臥房,等著人贓俱獲!看她那至今毫不知情的樣子,想來定是人做了手腳。
“怎麼?該不會是張護衛知道這藥粉的主人了,突然就憐香惜玉了吧?”黎姬冷嘲熱諷。
“你說說,是在哪兒搜到的?”淑妃問旁邊的一個小卒。
“回娘娘,是在,是在明月閣,安主子的房裏!”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讓汐月頓時不知所以了,什麼?是在自己的房中?
怎麼會?擺明了是有人提前設計好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們冤枉我們家主子!”碧蘿幾乎急了,這小姐從一大早出來就一直在這翠玉軒,未曾離開過,誰會這樣禍害她呢?
“賤婢,你是不是方才那一嘴巴還沒吃夠?”黎姬瞪著碧蘿。
淑妃望向汐月,冷冷地說:“安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人贓俱獲!你好狠的心!”
淑妃實則也覺得此事蹊蹺,但是她平日了也早就對這安妃耿耿於懷了,隻是礙於王爺的情麵,不好下手,這下不錯,有人搶在了前麵,這可是除掉安妃的大好機會。
“淑妃姐姐,您要明察啊!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汐月有些著急了,真是有苦說不出。
黎姬暗自得意,今兒這場戲真是太精彩了!
碧蘿自是看到了黎姬那副得意的嘴臉,她明白了幾分,今天這淑妃是她領來的,去各院搜查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看來這一手策劃的人肯定和她脫不了幹係!
碧蘿也趕緊跪在了淑妃跟前:“奴婢素聞娘娘精明,娘娘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們家小姐的,我們家小姐從早晨來到這翠玉軒就未曾離開過,怎麼會是她?況且這藥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出了問題,我們小姐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這些,更可況還能堂而皇之地在做完手腳後,把藥粉又藏回明月閣!”
淑妃蹙了蹙眉,是啊,就這麼給安妃定這個罪名是有些說不過去,漏洞百出,這要是說出去,會讓人不服的!
“靈兒,這碧蘿說的果真是真的?這安妃在這翠玉軒中一整日沒有出去過嗎?”
靈兒想了半天,她想起了似乎在寧主子喝藥前她出去追寧主子的貓了,可是貓回來了,這安主子才回來,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莫非真的是她?虧自家的主子那麼信任她,她怎麼會這樣?
想到這兒,靈兒就趕緊說:“回娘娘,這安主子在寧主子喝藥之前,曾經出去追寧主子的狸貓,寧主子讓下人去追,可是安主子非要自己去追!”
“然後呢?安主子去了多久?這期間你在幹什麼?”
“娘娘,我在給寧主子煎藥!”
“中途你可曾離開過?”
“奴婢尿急,就匆匆去了趟茅廁!”靈兒如實回答。
黎姬心裏怪緊張的,生怕哪兒出了紕漏,這淑妃放過安妃,趕緊說:“安妃,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就靈兒丫頭去了趟茅廁的功夫,你就在藥裏下了手腳,說是追貓去了,實際上是回到明月閣藏東西去了吧?”
淑妃繼續問靈兒:“這安妃去追貓去了很久嗎?的確和貓一起回來的?”
“安主子去了大約半個鍾頭,而且是貓回來了一會兒,這安主子才失魂落魄地回來,然後奴婢就把藥端上去了,我們家主子喝了,就一會兒工夫,就這樣了!娘娘,你要替我們家主子做主啊!敢殘害王爺的子嗣,真是心太狠了!”靈兒哭訴,越發覺得這安妃今日的舉動有重大的嫌疑。
淑妃回頭問汐月:“安妃,靈兒說的屬實嗎?你追貓去了,去哪兒追了,可有人證?”
說道貓,張護衛的心竟然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這安妃果真看到了他和韓美人的一切吧?張護衛想到了那個遺落在廊柱後麵的紫珍珠耳環,當時以為果真是貓,沒想著撿到了一個耳環,張護衛和韓美人正提心吊膽,是被誰把他們倆的秘密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