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雙手顫抖著,沾著兩手的血,“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寧夫人見到血,也昏厥了過去。
王府的專用郎中很快的趕到了,見已經昏迷的寧夫人,趕緊做了檢查。
“不好,這寧主子恐怕是小產了!”
“郎中,怎會這樣?孩子還有救嗎?孩子是她的命啊!”汐月無力地搖著郎中的胳膊,她感覺天都要塌了,怕什麼來什麼,自己和寧夫人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走漏了半點風聲,可最終這厄運還是沒能逃脫過去,在一個女人身上接連兩次這樣的打擊,這是要要了她的命嗎?
郎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情況還是趕緊保大人吧!我給寧主子開點止血的藥,趕緊給她煎了去!”郎中開下了藥方,交給了丫頭。
汐月真是欲哭無淚了,“郎中,你告訴汐月,這好端端的怎會這樣?”
“看寧主子這樣的情況,怕是吃了滑胎藥!”
汐月搖著頭,“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寧主子是吃藥了不假,但是她一直吃的是安胎藥啊,而且這藥昨日裏已經吃了一天了!”
“勞煩安主子把寧主子剛才吃過的藥渣子或是藥碗我看上一看!”
汐月從桌上拿起了剛才寧夫人喝過藥的藥碗遞給了郎中。
郎中拿在鼻子上嗅了嗅,“這藥裏是有很大成分的滑胎藥!”
“不能夠啊!這藥是我親手抓的!”汐月從身上拿出了藥方。
郎中看了一眼藥方,“沒錯啊,這藥方的確是安胎藥,可是今天的安胎藥裏的確是加入了滑胎藥的成分!”
怎麼會?
“靈兒,你說說今天煎藥的時候,可有人來過?”
“回安主子,沒有啊,這藥我是一直守著啊!”
“你未曾離開過?”汐月不相信,這昨日還好端端的藥,今日會出問題。
“就是中途去了趟茅廁,也就是一下會兒的功夫!”靈兒想起了今日午後煎藥的時候自己尿急,就去了趟茅廁,可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誰會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做了手腳呢?不可能的!
“靈兒,我不會是說過了嗎?這吃的,這藥都要好生守著,一刻也不離開嗎?”汐月知道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可是這後院十幾個夫人,到底是哪房夫人做的手腳呢?誰會知道這寧夫人有喜了呢?除了自己,還有靈兒,未曾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寧主子有喜啊!莫非是丫頭走漏了口風?
“靈兒,是不是你無意中說漏了嘴?”汐月問靈兒。
靈兒搖搖頭,“絕對沒有,靈兒當初還是寧主子親自買進這燕王府中的苦命人,寧主子就是靈兒的再生父母,靈兒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主子的事情的!”
“靈兒,你再去問問別的丫頭,近來有沒有其他房裏的夫人問過這翠玉軒的情況的!”汐月知道即便是有,這個時候有那個丫頭還敢承認呢?但是她還是不死心,還是讓靈兒去問問這翠玉軒的另外兩個丫頭的好!
“孩子,我的孩子……”寧夫人醒過來了。
汐月趕緊上前,“姐姐!”汐月心中自是難受的厲害。
寧夫人緊緊抓住了汐月的手:“安妹妹我的孩子呢?孩子還在吧?”寧夫人眼裏滿是哀求,汐月看著她的眼神心痛的要命。
汐月咬住嘴唇,極力抑製住快要絕堤的淚水,“姐姐,沒事的啊,孩子以後……以後養好身子了,還會有的!”汐月知道瞞是瞞不住的!
“安主子,這寧主子剛才老夫已經針灸過了,血是暫時止住了,這會寧主子也醒了,給寧主子按時服藥,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差人傳我就是,老夫先告退了!”郎中退下。
一個小丫頭端來了熬好的止血藥。
汐月拿過了藥碗:“姐姐,咱們把這止血藥喝為了可好?”
藥?還是藥?
寧夫人奮力抬起胳膊,向著藥碗使勁一推。
“當啷!”藥碗重重地掉到了地上,黑褐色的藥水灑了一地。
汐月愣住了,“姐姐,您這是?”
寧夫人翕張著犯著白的嘴唇:“你是還要我喝藥嗎?不是喝藥這孩子能沒有了嗎?安胎藥是你抓的,也是你一手安排下人煎藥的!孩子沒了,難道妹妹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寧夫人看似有氣無力,但是字字句句充滿了質問。
“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汐月的心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