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真心不明白她心中的酸楚是感動還是什麼?反正被他這麼寵著,而她又不能愛他,汐月覺得心酸!
“丫頭,怎麼哭上了?我沒有欺負你啊,我哪兒要是做的不對了,你就說!我人比較粗,不太會善解人意!”燕王是見不得汐月流淚的,她一流淚,他就會心痛!
“不,不是啦!隻是突然眼睛不舒服了!”汐月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來,趕忙狼吞虎咽地把粥送到嘴裏,以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
燕王沒再追問。
紅果從祥瑞軒回來,而且隻拿著一件衣服。
“王爺您今日要換的衣服!”紅果怯怯地把那件衣服捧在手裏。
燕王皺皺眉頭,這個辦事不利的小丫頭,自己不是讓她那好幾件換洗的衣物嗎?怎麼就拿來一件?
“紅果,你早上沒聽清楚本王的吩咐嗎?本王讓你多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因為近來安妃腳受傷,本王要好生陪著她!”
燕王這麼一嗬斥,紅果嚇的跪了下來。
“王爺饒命,不是紅果不拿,是淑妃娘娘……”紅果不敢說。
今早她領了王爺的吩咐去祥瑞軒給他取衣物,沒想到她去了祥瑞軒,剛說明來意,這淑妃的臉就極其難看了,“這燕王要換衣服,來這裏換便好了!何苦要把衣服送去那明月閣呢?”
“回娘娘,奴才不知,這是王爺的吩咐!”紅果嚇得頭也不敢抬。
“若錦,你去回房間,給這個丫頭拿出一件衣服來,讓她回去複命!”
“是!”若錦回了房間,隨後僅僅取來一件更換的衣服。
紅果自知不好交差,但是也不敢惹怒淑妃,隻得怏怏地返回了明月閣。
果然回到明月閣就受到了燕王的嗬斥,紅果感到委屈,她夾在中間自是兩頭都不敢得罪的。
汐月自是知道這是淑妃的主意,不過自己要感謝淑妃呢,要不是淑妃,這紅果果真要是把他的衣服都取了來,那他豈不是真的賴在這兒,攆都攆不走了!
“王爺,你不要嗬斥紅果了,畢竟這由不得紅果的,不是!再說,王爺可以回到淑妃姐姐那兒去換衣服,不必非得要放在這兒啊!”
燕王對跪在地上的紅果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吧,去吧!”
“紅果謝過王爺!”紅果得到大赦般趕緊起身退出房間。
見燕王已經吃完早點,汐月巴不得他趕緊離開這明月閣呢!
“王爺,你衣服也換過了,飯也吃飽了,是不是該回軍營了呢?”汐月再一次下逐客令。
“誰人不知道我是昨日才拜過堂的,今天怎麼著也得再歇息一天吧?難得清閑!”燕王不理會汐月的逐客令,依舊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
汐月徹底無語!
不消一刻,郎中過來給汐月換了藥。
那纏著的紗布因為早已經粘連在腳上,每扯一下,汐月都齜著牙,真的很痛1
汐月每每齜一下牙,燕王的心就緊緊地抽搐一下。
“孫郎中,看山去蠻嚴重的,真的不礙事的嗎?”燕王又一次問。
“不礙事的!王爺放心,小的給你打包票,一定會好的!”
換完藥,汐月在床榻上呆不住了,可是麵對著燕王又覺得無話可談,真是百無聊賴。
終於秦管家神色匆匆來找燕王,和燕王耳語了一番。
汐月見燕王的臉色變得不好,眉頭也蹙了起來,想必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了。
原來是朱高幟讓侍衛來報燕王,韃靼的人已經駐紮在離軍營十裏的地方了,看來戰爭一觸即發。
燕王不敢怠慢,聽了秦管家的傳話,好生交待了汐月要好好養傷,然後去後院,騎了他的汗血寶馬飛奔往軍營。
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燕王回到軍營,快速地登上瞭望台。
朱高幟正在那兒觀察敵情。
果然不遠處,紮起了帳篷,還隱隱看見敵軍是旗幟在飄揚。
“幟兒,什麼情況?”燕王皺起了眉頭。
“敵軍昨日來信,信上說要求我們退兵十裏,並把邊疆的領土讓給他們,這幫韃靼虜獲了我北平城外百餘老百姓,還說每隔一刻等不到我們的回複,就殺兩個百姓,昨日至現在想來已幾十百姓已經不幸喪身刀下了!”
“昨日敵軍的來使曾來過?”
“是啊,父王,昨日,昨日是你大婚的日子,孩兒不想打擾,隻得今日……”朱高幟吞吞吐吐地回答。
“這幫小人,怎麼用這麼歹毒的手段!”燕王很是憤怒。
“父王,敵軍中的百姓還在持續地被殺害,這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