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客房內躲在屏風後麵的內汐月心急如焚。
而燕王卻裝作不知道,從容不迫,該剛什麼幹什麼。
先是叫來下人端來些奶茶點心,悠哉悠哉地品用半晌之後,接著又吩咐下人給他備洗澡水。
洗澡?
汐月咂舌。
怎麼辦?要是手頭有個得勁的東西趁燕王不注意把他打昏了,就能逃跑了,不,不行,此計行不通,自己肯定不是這個燕王的對手,再或者即便是打暈他了,這諾大的皇宮能跑出去嗎?已經被當成刺客這類可疑人物被追逐了,要是打昏了他,跑出去,還不又被追,搞不好會被宮裏的侍衛拿劍射成篩子!
天哪!真是倒黴透了,這燕王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那端木宮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自己和太子殿下表述衷腸的時候去,真是的!
汐月心裏來回把燕王罵了七十二遍了。
順著屏風的縫隙,汐月見他仍舊在品著奶茶。
我這麼罵他,都不見他臉紅耳跳的!汐月悻悻地想。
汐月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晚飯還沒吃呢?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正想著,下人給燕王抬來了洗澡用的大木盆和洗澡水。
一切準備妥當,燕王吩咐下人離開。
他開始寬衣解帶,嘴角溢著邪魅的笑容。
倒黴,倒八輩子黴了!
汐月躲在那屏風之後半點主意也沒有。
正想著,燕王脫下外衫,朝著屏風走來。
汐月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這燕王想必已經有三十幾歲了吧,不過那體魄還真是健壯哦,不過也是,他善於征戰,這體魄自然不錯!
汐月想著,又不自覺臉紅起來,自己這是在幹嘛啊?算是偷/窺嗎?
正想著,衣服從屏風那麵搭了過來,衣袖浮過汐月的臉頰,這衣服間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蘭花氣息,汐月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燕王光著膀子站在屏風後麵,感覺有些好笑。
這安安姑娘也真能忍,她這是要忍到何時啊,難不成等自己脫/光了嗎?
汐月清晰地聽到了燕王的呼吸聲。
好險啊,就一個屏風之隔,他怎麼站在後麵不動了,莫非是發現自己了嗎?
汐月嚇得蜷縮著身子,屏住呼吸。
燕王嘴角牽扯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轉而離開屏風。
汐月長舒一口氣。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隻聽得嘩啦啦的水聲。
他已經開始洗澡了嗎?
會洗多久?
爾青和太子殿下呢?此時不見自己蹤影,一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吧?他們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狼狽,躲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而且還是一個正在洗澡的男人房間裏!
汐月無助地絞著手指頭,像是一個惶然無助的孩子,驀地離開了家,又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這姑娘還真能忍,難不成再等我睡著之後逃之夭夭嗎?”燕王在溫熱的洗澡水中一麵舒展著疲憊的筋骨,一麵想著安安姑娘。
燕王這麼些年來見過個女人多得數不清,形形/色色,經曆過的女人也自然不在話下,可是沒有一個女人讓自己從內心裏為之傾倒的,燕王隻覺得女人說的好聽些就隻是男人的陪襯而已,說的不好聽些,隻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