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生死兩難(2 / 2)

青冥仙尊微怔了一下,“陛下….”天帝又歎道,“朕這個父君的,沒為她做過什麼,如今也沒什麼好再顧忌的了。”

青冥心中一震,鳳息,非你父君無情,隻是他肩上諸多重擔,不得已而為之,若他隻是個普通的父親,一定也是天下最好的父親。

天帝去了雀台,隻是幽幽了歎了一句,“你們的緣份盡了。”

三天來,鳳息帝姬第一次開了口,“父君,誰對我好誰便要死嗎?”

天帝無聲的搖了搖頭,他沒告訴鳳息,長琴太子從不懼生死,或許在他麵對朱厭的時候便準備赴死了,隻有這樣才能保住鳳息,再不必顧慮什麼六界蒼生。

天帝終歸還是帶走了帝姬,長琴太子則被帶回了火神宮中,聽說天帝強行把帝姬禁錮在血蓮裏,又把她帶到昆侖之淵交到天後的手中。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不出半月,被關在仙獄中的水姬出逃了,神將來報,天帝卻並未讓人追逃,說了一聲知道便無疾而終。

入了夜,他並未帶仙侍,一個人悄然去了酆都宮中。

酆都帝君一個人在竹下擺弄著棋局,見了六界之尊也隻是微微抬了抬頭,“今日怎麼有空到我宮中。”

天帝在他對麵的坐下,“你我師兄弟這麼多年,難得對奕一局,今日一試,分個高下如下。”

酆都帝君笑的意味深長,又命人給天帝添了一杯清茶,“自然好。”

帝俊在時,師兄弟二人心性大是不同,感情也算一般,天帝倒是從來對酆都禮遇有加,隻是酆都帝君卻不喜歡這個師弟。後來因帝位之事,酆都帝君又被囚在幽冥幾萬年,感情自然就越發的涼薄。

就著方才的棋局先落了白子,天帝思慮了片刻,也輕輕落下子,阻斷了白子的之路。

他們二人從前下棋,天帝從未贏過一局,如今依然是棋局過半,兩方雖然激烈,卻也難分勝負。

酆都握起茶盞,緩緩一笑,“師弟的棋藝倒是越發進益了,我說鳳息那丫頭那學來的呢。都說天界第一高手是月老,我看不過是虛名,這天第一的應該是師弟,不過你忙著掌控著六界這個大棋局,怕是沒有時間在這小棋盤上琢磨。”

天帝拈指的手突然頓了下來,“那師兄可願為我分擔一二?”

酆都挑眉,天帝輕輕落了子,輕笑道,“水姬救你一場,你如今放了水姬,也算還了她的恩情,不再相欠了吧。”

酆都目光微沉,“原來你早知道我會救她,那為何不阻。”

“我要想幫師兄還了這個人情,師兄終歸是天界的人,就算你心中怨恨我,也不能看著師傅建立的天界毀於一旦。”

天帝目光冷然的看著酆都,“如今長琴已死,師兄是不是就解恨了,而素女卻最終還是沒能敵過鳳息的魂力,師兄怕又是要失望了。”

酆都目中微冷,“此話何意?”

“薑回引水姬去火神宮中抓了鳳息,而當日朱厭附在鳳息身上,以你之能,最後那一刻,你卻也能救下鳳息,卻眼看著朱厭殺她,這才逼得長琴用了反嗜之術,我深知你恨伏羲入骨,當日你從幽冥出來,雖待長琴雖冷淡,倒也沒怎麼為難他,我心中還甚是欣慰,以為師兄是顧全大局,卻不曾有這一手。”

酆都冷冷一笑,“他自己有求死之意,我不過是成全他。”

天帝目光清寒,“你過是想借別人之手殺了伏羲,你等長琴身死,一心想要讓素女歸來,所以趁鳳息傷心神思微弱之時,施法壓抑鳳息魂魄,想要放素女出來,可是卻不知鳳息魂力強大至此,素女便是掙紮著出一時半刻,也會被終將會被鳳息之魂所製。”

酆都冷然道,“不錯,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素女看看,如今的伏羲是如何的薄情,讓她看清楚伏羲此人的真麵目,她心心念念的情郎不僅為了一個女人願意去死,甚至象青鸞一樣犧牲自己的魂力壓製她!”

天帝臉上露出微微驚詫之色,酆都冷諷道,“這些你不知道吧,素女見了伏羲,日日夜夜在鳳息體內掙紮,卻出難脫束縛,那時鳳息重傷魂弱被長琴養在蓮池,素女倒是出來片刻,卻又被長琴的魂力壓製下去,若不是伏羲薄情至此,有我傾力相助,那還需什麼琴譜,如今的鳳息便已經是素女了,如果我們四人合力,未必不能誅殺朱厭。”

酆都明知天帝心焦,心中大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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