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琪看著南宮白的照片,眼裏盡是勢在必得。
她今天又和顧浩軒提起了南宮白。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沒想到顧浩軒告訴她,本來他就是想在認親晚宴上宣布她和南宮白訂婚的消息的,而且南宮白爸爸也同意,因為他和南宮白爸爸有過約定,如果有了兒女就定娃娃親。
沒想到南宮白卻堅定否決,甚至不惜和南宮瑾吵起來,顧浩軒隻好作罷。
顧千琪聽到顧浩軒這麼說,心裏的不甘更是猶如藤蔓一般滋長,纏繞,發芽。
南宮白曾經離她那麼近,簡直觸手可得。
但是卻這麼硬生生的錯過了。
她心裏甚至有些埋怨顧浩軒,直接宣布不就好了,還去征求他的意見幹什麼。
以南宮白從小受到的良好家教禮儀,絕對不會當麵拒絕的。
但她現在埋怨也沒有用,她還要反過來安慰顧浩軒,和他說自己會找到更好的。
顧千琪想著,現在楚一心肯定不在都城,就南宮白一人在這,絕對是最佳機會。
她隻有生米煮成熟飯,才有可能成為南宮白身邊的女人。
因為以顧浩軒護犢子的性格,又對她這麼寵愛,就算南宮白不樂意,也會逼著她娶自己!
顧千琪這樣想著,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仿佛已經看見了她挽著南宮白的手臂,走進教堂的夢幻場景。
她止住笑,盤算著,這個生米該怎麼煮呢?
淩晨兩點,急救室的燈終於熄滅。
一位帶著藍色醫用口罩和頭套,身穿藍色醫用罩服的醫生走了出來。
曲秉懷和曲文聰立即從長椅上站起身,迎了上去,楚一心也跟在身後。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曲文聰焦急地問道。
醫生脫了一半口罩,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什麼!”曲文聰像是被人迎頭一記悶棍,腦袋悶悶炸響,腳下一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曲秉懷連忙扶住自己的爸爸。
曲秉懷見自己爸爸被打擊到說不出話,對醫生問道:“醫生,那現在的情況是......我叔叔難道已經......?”
醫生表情凝重的說道:“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但是病人雖然意識清醒了些,由於傷勢實在太重,我也不能保證他還可以撐幾天......”
醫生話音未落,曲文聰已經推開曲秉懷,原來是曲武進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曲武進罩著呼吸器,打著吊針,臉部的血跡已經清理幹淨,隻見他麵色灰暗,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武進......小武......”眼淚從曲文聰的臉上滑落。
醫生吩咐道:“先送去重症加護病房。能撐多久,就看他自己了。”
護士們把曲武進推去了重症加護病房,曲文聰一路陪伴在左右。
曲秉懷對楚一心說道:“一心,跟我一起過去吧。”
見曲秉懷十分難過的模樣,楚一心安慰道:“隻要人還沒死,就有活下來的可能性。你不要太傷心。”
“嗯。”曲秉懷聲音低沉。
楚一心跟著他們去了重症加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