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單手撐著腮幫子,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的憤憤不平,輕聲的說著從別人處打聽而來的消息。
關於這個宋天明的事情,附近倒是無人不知,所以很輕易的便打聽出來了。
傅三聞言也是恍然。
在這個年代,封建迷信的思想是非常嚴重的,對於這種明明不可能存活下來的孩子,自然是會被當成是妖孽看待。
這些年宋天明還可以活下來,而沒有被愚昧的村民拉上火刑架給一把火燒了,便已經算是不錯了。
想到幾日前剛剛出生那孩子,若非是遇到她的話,隻怕要麵臨死去的命運了,一時間傅三的心裏也是有些感慨。
她自然沒有想過要去改變那些村民心中愚昧的思想,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哪怕是到了千年以後的現代,也依舊會存在,畢竟愚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很難拯救他們可悲的智商。
距離上次接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天了。
除了第三天的時候宋天明匆匆的前來送了不少的東西道謝之外,這些天倒是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傅三也沒有在意。
葫蘆還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事情。
她長相甜美討喜,所以很容易便獲得別人的喜歡,倒是打聽到了不少的事情。
傅三這家藥房開了也有七天時間了,不過生意卻並不見得有多好。
清源鎮畢竟藥房眾多,想要在短時間內打出名聲來,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慢慢的經營的。
傅三倒是不著急。
未來應該也是要在這裏紮根了,她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去經營。
纖手從麵前的圓桌上拿起一塊前不久剛剛做出來的蜜餞,塞進了那殷紅的嘴之中,不知為何最近總是有些胸悶反胃的感覺,似乎已經有好些日子了。
隻是她自己為自己檢查卻又並未發現什麼端倪,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剛剛來到這裏水土不服,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正思考著,便突然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門外傳了進來。
傅三臉上快速的蕩起一抹笑意,目光也是移到了門口。
看著穿著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跟個普通地道的農民差不多的帝霄,傅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了些。
這段時間帝霄基本上沒事就到山裏去幫忙打點一二,倒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
看著他回來,一身風塵仆仆的味道,傅三眼底的溫柔不由得濃鬱了幾分,“回來了?累嗎?”
帝霄搖了搖頭,將搭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在傅三的隔壁坐了下來,目光在桌子上的蜜餞上掃了一眼,便伸出手來,捏了捏傅三的臉蛋,“近日可還是覺得身子不適?”
傅三又拿了一塊蜜餞塞進嘴裏,點了點頭,有些迷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非是真的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