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仿佛還可以聽到賓客嬉笑喧鬧的聲音,隔著很遠傳過來。
傅三已經被送回到了婚房之中。
作為男主人,帝霄這個時候自然還需要留在外麵接待一下賓客了。
房間裏麵燃燒著手臂粗細的大紅燭,空氣中甚至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蠟燭燃燒的味道。
傅三坐了一會兒,確定房間裏麵沒有人以後,才偷偷的將蓋頭掀開,隨意的丟棄在一旁。
頭頂上估計頂著二十多斤的東西,光是那一個鳳冠,便是純金打造,少也得有二十斤的樣子。
傅三頂著這個玩意兒一整天了,脖子都酸痛不已。
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傅三活動了一下筋骨,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似乎是皇後娘娘原來的住處,經過一番的收拾,跟過去有很大的不同。
傅三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外麵的環境,自然不好判斷。
不過從這個裝修的規格來看,應該算是皇宮之中極好的一個寢宮了。
紅羅帳落下,床上不知是誰撒了不少的玫瑰花瓣,空氣中都可以聞到那一陣香甜的味道。
傅三肚子有些不給麵子的叫了幾聲。
實在是已經餓了大半天了,有點受不了。
房間裏麵倒是有一桌的酒菜,放的時間長了,已經涼透了。
傅三直接坐了過去,拿了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就往自己的嘴裏送。
一吃,便知道這絕對是出自葫蘆之手。
風卷殘雲般的將桌上的美味一掃而空,傅三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終於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外麵倒是安靜,估計是已經鬧的差不多了,偶爾還可以聽到禮炮的聲音,距離著有些遠,大概是城裏的百姓在自發的慶祝。
按照鳳吾淵的說法,這一次的婚禮,是要大擺七天七夜的流水宴的,整個京城大街巷,都可以看到一桌桌的酒席,任何人都可以坐下隨意享用。
這般盛大的場麵,真是舉世難得見到幾回。
鳳吾淵對傅三自然是極其寵愛的,所以在她的婚禮方麵沒有任何的保留。
傅三吃飽了以後,站起來,圍著房間轉了幾圈,幫助消化。
正想著帝霄什麼時候會回來,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碰撞的聲音。
門外沒有守衛,這是帝霄特意交代過的。
傅三聽著門外的動靜,隻當是帝霄喝多了回來,走路有些不穩,也沒有太過在意,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便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沒等她走到門口,原本緊閉的房門便被用力的推開了。
一陣酒氣撲麵而來。
“帝……”傅三正想要開口,卻是在看到門口那人的臉的時候,有些輕微的錯愕。
不是帝霄,居然是鳳吾雋。
這個時候他應該與鳳吾淵他們都在前麵接待賓客才對,怎麼會跑到自己這裏來了?
而且還喝得那麼醉。
傅三錯愕的過程中,鳳吾雋已經搖搖晃晃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了。
打了一個酒嗝,濃鬱的酒氣撲打在了傅三的臉上,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躲開。
不過下一刻,鳳吾雋已經一把撲了過來,將她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傅三倏地瞪大了雙眼,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