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霄並非是一個自製力很差的人,多少次都險險的的堅持過來了。
隻是此時,他卻是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緒。
還好,身體傳來的一陣尖銳的刺痛感覺,終於還是喚回了他的一些理智。
輕輕地推開了傅三,帝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處,原本因為**而有些泛紅的臉,此時看上去卻是蒼白的厲害,而且蒼白之中,還泛著一種十分不正常的青色。
傅三見狀臉色一變,趕緊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脈門,一探,頓時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是火毒。
她不應該太衝動的!
帝霄體內的火毒十分的可怕,隻要他的情緒一旦有任何激動的波動出現,馬上就會瘋狂的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
剛才他一時動情,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體內那潛伏著的恐怖火毒。
傅三一手放在他的胸口處,源源不斷的醫氣瘋了一般的湧入他的身體之中,為他暫時的壓製住這爆發出來的火毒。
帝霄的呼吸慢慢的恢複正常,隻是臉色卻依舊蒼白的厲害。
傅三不敢隨意亂動,知道他身體的那些毒素還有傷勢一日不清除徹底的話,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炸。
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胸口,原本溫熱的手指,此時卻是有些發涼。
帝霄身上的傷痕更加的恐怖。
尤其是心髒的位置,一個恐怖的黑洞,可見當時受到了多致命的傷害。
應該是被一箭穿心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熬過來的,居然這樣都還沒有死。
傅三一方麵是慶幸,一方麵也是震驚。
她見過命大的,卻從未見過生命力如此頑強的。
帝霄看著傅三臉色那震驚又心疼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扯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才開口說道,“沒事,我心髒比常人偏右一些,所以這一箭看起來是非常的致命,其實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傅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此時她是真的沒有任何的一點**,隻是想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還有什麼隱藏在內的傷勢。
剛才金針刺穴的時候,她並沒有將他全身的衣物都脫光,一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二來是傅三畢竟還是個女孩,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此時她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等她看到遍布帝霄全身上下的那些密集又恐怖的傷痕的時候,眼珠子都幾乎瞪出來了。
“該死的!”狠狠的罵了一句以後,傅三才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輕輕地碰觸著這些已經結疤的傷痕。
太可怕了,也太觸目驚心了。
帝霄到現在也沒有仔細跟她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傅三看著他身上那些傷,都可以自己腦補個七八成了。
此時她有些激動,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嗚咽的聲音,不一會兒便傳了出來。
隻是她又十分的固執,死活不肯讓自己哭出聲來,因而那哭聲聽起來,又有幾分的壓抑。
帝霄看著就心疼。
也顧不上這個時候有些尷尬,一把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裏,“好了,怎麼這次回來那麼喜歡哭?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別哭了,我還是喜歡看你笑。”
傅三原本想要推開帝霄的,不過想到他身上的那些傷,隻怕自己亂動還是會觸動到他身上的一些暗傷,所以隻能夠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繼續趴在帝霄的懷裏。
感受到男人的心跳似乎比過去緩慢了一些,因為火毒和體內暗傷的折磨,整個人消瘦了一整圈,看上去有些嚇人。
越是看到帝霄這個樣子,對帝滄鑾的恨意,便越發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絕對不可以饒恕!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傅三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會再哭了。”
哭,那都是懦弱的表現。
當初她選擇的是暫避鋒芒,而不是在知道帝霄出事的第一時間便衝到滄月帝都去,找到帝滄鑾,將他碎屍萬段。
如今想起來,她還真的有些後悔。
如果帝滄鑾落入到她的手裏,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
因為傅三的臉埋在了帝霄的懷裏,所以帝霄此時看不清楚她臉上一閃而過那怨毒的光芒,原本並不屬於她身上的一些情緒,此時都洶湧得有些可怕。
傅三沒有再去挑逗帝霄,因為她知道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
帝霄的傷勢不僅僅要金針刺穴,不斷的疏通體內一些經脈血管,還需要配以專門的藥來進行調劑,至少需要休養大半年的時間,才可以將體內的暗傷徹底的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