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聞言眼睛一亮,“這個倒是個主意,我現在就去試試。”

傅三說著直接從係統空間裏麵退了出去。

鳳吾淵已經昏迷了快半個月了,臉色蒼白,形容消瘦,嘴唇幹裂,隻怕再這樣下去,身體便會吃不消。

傅三雖然吩咐葫蘆給他掛了營養液,每天輸液,但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營養,長期如此,並沒有任何好處。

看著鳳吾淵這般樣子,傅三有些難受,更多的則是氣惱。

若不是無雙那人,她兄長又怎麼會受這些折磨?

傅三恨恨的咬了咬牙,才從腰間抽出了匕首,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傷口抵在鳳吾淵的嘴邊。

捏著受傷的手指指腹,鮮血緩緩地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沾濕了鳳吾淵幹裂的唇角。

鳳吾淵臉色蒼白,配合著嘴唇那一抹殷紅,看上去還真的有些古怪。

傅三將血均勻的抹在了鳳吾淵的嘴唇上,又拿了茶杯倒了一杯白開水來,心翼翼的喂給鳳吾淵喝。

等他把水和血一起喝了下去,傅三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將鳳吾淵扶了起來,為他施針,使進入他體內的帶著藥性的血液,可以更快的被他的身體吸收。

不過鳳吾淵中毒的時間不短,想要徹底的解毒,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

第一次喂藥的效果並不是特別的明顯,不過從脈象來看,鳳吾淵的情況穩定了許多,應該是有效的。

若是原來的千金方直接給鳳吾淵服下,他的身體太過虛弱的情況下,不知道會不會承受不住太猛烈的藥效,現在被傅三用自己的身體稀釋了一下,反而更有效了。

傅三每日給鳳吾淵喂自己的鮮血,輔以梅花針法解毒,連續三天,鳳吾淵體內的毒素,果然散了有六成了。

傅三喜出望外,知道這個辦法果然有效。

不過她還沒有高興多久,就聽到了一個讓她險些崩潰的壞消息。

帝霄出事了。

從京城那邊回來的消息稱,帝霄將傅奕軒從皇宮之中救出來以後,便與傅奕軒一同出了京城,往陲安城這邊趕。

可惜半路卻是遇到了帝滄鑾設下的埋伏,兩人寡不敵眾,最終被亂箭穿心,死在了八百裏外的思歸亭。

哐當……

傅三手裏的瓷杯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她想過無數個可能,無數個結果,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聰明如帝霄,居然還會中了帝滄鑾的詭計,陷入了他的陷阱……

“公主殿下……”看著傅三那蒼白的臉色,左滿宇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

傅三抬起手,對著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個時候,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什麼安慰的話都不想聽。

如果回來送信的人是別人,傅三肯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回來的人,偏偏是帝霄身邊的影衛鋒……

當鋒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傅三的眼前的時候,傅三便知道帝霄一定是出事了。

營帳裏麵很安靜,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重傷昏迷的鋒,被送到了專門的營帳休息,有軍中的軍醫去給他查看傷勢。

傅三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自然沒有任何心情是為任何人療傷了。

她失落的坐在一旁,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膝,到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沒有了帝霄的人生,竟是這般的無聊和無助。

雖然那個男人總是喜歡欺負她,雖然他嘴巴上永遠不會說太動聽的話,然而這段時間的相處,每一瞬間的點點滴滴,全部加起來,卻變成了此時傅三心裏最無法承受的痛楚。

失去他,竟會讓她覺得心如此的痛,痛的似乎一瞬間,自己的心髒被人撕了個粉碎,痛得不能呼吸。

她將臉埋在膝蓋之中,終於是忍不住,悲慟的嚎啕大哭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將內心所有的憤怒,恨意,還有傷心,全部都通過這眼淚,發泄出來。

他怎麼會死了呢?那麼驕傲,那麼不可一世,那麼強大如斯的人,怎麼,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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