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消耗下來,到忙完的時候她直接就因為透支過度暈了過去。

帝霄一言不發,默默地帶著人先離開了盈香村,也拒絕了村民邀請他們留宿一夜的請求。

夜裏傅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無數的白骨朝著她走來,嘴裏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感激她,還是罵她。

“都睡了一天了,怎麼還不醒過來?”看著依舊躺在床上毫無醒來的意思的傅三,帝霄終於開始有些擔心了。

從盈香村回來以後,傅三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她睡得太平靜,所以帝霄也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飛鴿傳書給了暫時留在陲安城的藥十一之後,帝霄就一直守在傅三的床邊,沒有離開過。

“喵。”坑坑優雅的邁著貓步走了過來,藍汪汪的眼睛看了帝霄一眼,不明所以的叫了一聲。

帝霄並沒有理會它,畢竟沒有人會在意一隻貓的想法。

坑坑發現自己被男主人無視了,有些無奈。

它隻是想要告訴帝霄,傅三此時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身體的自我機製正在調整,因為這一次她把自己體內的醫氣揮霍的幹幹淨淨了,才會陷入沉睡之中。

不過帝霄沒有理會它,坑坑就邁著貓步離開房間了。

藥十一一接到帝霄的飛鴿傳書,知道傅三出事了以後,立馬就從陲安城趕了過來了。

隻是陲安城距離盈香村這裏有些距離,等他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傅三一睡就是整整三天,帝霄擔心的吃不下也睡不好,每天就巴巴的守在她的床邊看著,就怕她醒過來的時候找不到他人。

“怎麼回事?你在信上沒有說清楚,川兒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藥十一一身風塵仆仆,這幾天他連夜趕路,還從軍營裏麵拿了最快的戰馬,才趕到了這裏來。

“前幾天我們來到這裏,三兒發現盈香村的村民中了奇怪的屍毒,所以她便動手為他們解毒,這一解毒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等幫村民們解毒完畢,她就暈了過去了。到現在已經三天了,也沒有蘇醒的跡象。”帝霄實在是有些著急。

三天沒有休息好的他,神色看上去並不太好,原本光潔的下巴上此時長滿了青色的胡渣。

藥十一聞言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抓起了傅三的手,為她把脈。

“她這些天有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放下傅三的手以後,藥十一才皺著眉頭問道。

帝霄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把一路上傅三的情況都跟藥十一說了一遍。

“她的脈象倒是一切都很正常,不過有輕微的中毒跡象,應該也是中了屍毒,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她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要去盈香村看看,你留在這裏守著她,我很快就回來。”藥十一匆匆的交代了幾句以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盈香村。

在傅三出手解毒以後,盈香村已經恢複正常了。

連老鐵頭的病,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歡兒按照傅三的吩咐,這些天嚴格的控製好老鐵頭的飲食情況,三天後,老鐵頭果然就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雖然還是十分的虛弱,但是病情很明顯的有了極大的改善,至少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村裏其他人的情況也是如此,他們聽了傅三說的,這幾天沒有再吃村裏產的東西,甚至連水也沒有喝。

一些中毒症狀較輕的人,頭兩天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稍微中毒情況嚴重一點的,在第三天也基本上好了。

藥十一趕到了盈香村以後,也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一個人進了山裏。

等他從山裏出來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就在藥十一剛剛離開,睡了三天的傅三,終於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了。

帝霄被她嚇得不輕,看著她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了,精神還特別的好,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三兒感覺如何了?”

“神清氣爽,非常舒服。你怎麼看上去那麼憔悴?這幾天晚上都忙著偷雞去了,沒有好好休息嗎?”傅三舒舒服服的扭了扭腰,看了帝霄一眼,看他神色憔悴,不由得開口問道。

帝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真的忘記了嗎?你從盈香村回來以後,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那麼久?”傅三被這個時間嚇了一跳。

她居然睡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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