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這是你第三次來,那前兩次都為了采藥而來,可有遇到什麼危險嗎?常聽人說名貴藥材的身邊守著猛獸,可是真的?”楊言晨問道。
尤靜染看著再往前走就沒有石階了,後麵的路也更不好走。“楊大哥,我們就在這裏歇息一下吧,等後麵就沒路了,隻能沿著人們走過的羊腸小道走了。”他們坐在石頭台階上吃了些饅頭和水。
“楊大哥,所聽不假。第一次我來采藥遇到的就是雪兒啊,至於第二次嘛,幸好有周大夫幫忙,遇到的是條大蟒蛇。所以世人都不敢來這裏采藥是對的。”
楊言晨雖然聽她說的輕描淡寫,可想而知那過程必定驚險萬分。她突然有點心疼身側的人,兩次采藥都是為了謹王,可對方居然一點都不領情,還將她傷的這麼重。
尤靜染扭頭就看到楊言晨鐵青的臉色,她心思玲瓏,自然想到他為何這樣。她淡淡一笑,“楊大哥,你不用覺得替我不值。愛一個人不就是無條件的付出嗎?我也恨他,恨他為何負了我。可是我更愛他,那種滲進骨子裏的愛。所以,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楊言晨無話可說,即便自己再怎麼關心她,於他們而言,自己隻是個外人。他們共同的經曆是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所以他無話可說。“如果你在京城的時候告訴我就好了,我一定會去替你討個公道。你為他付出了這麼多,換做是旁人定是無法做到的。”
尤靜染歎了口氣,“楊大哥你不要為我擔心了。我已經想好了,等到雪兒蛻了皮,我就會回到石鎮,我會好好經營醫館,還有陪伴家人。我曾經和他約定,要她給我一年時間,我會努力讓自己配的上他,可是他並沒有履行我們的約定。”
“走吧,楊大哥。我突然來了力氣,想一口氣走到山頂呢。”楊言晨還想說什麼,看對麵的人已經起身,自己也隻好將包袱背在身上跟了上去。
正如尤靜染說的,上麵的路越來月難走,而且氣溫慢慢下降。楊言晨自有內力護體不覺得的冷,隻是苦了尤靜染,雖然披著披風還是覺得很冷。她知道這麼冷的氣溫對胎兒肯定是有影響的,正在她焦急的時候,楊言晨拉住了她的手。
尤靜染想將她的手抽出來,畢竟除了和蕭謹言有過肌膚之親,自己再沒有被別人這樣拉著手過。隻是正要說出口的話被她咽了下去,因為楊言晨正將一股真氣送到她的身體裏。
尤靜染隻覺得身體頓時暖和了許多,她側過頭朝楊言晨送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她很幸運,能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總是有朋友陪伴著。就這樣,楊言晨再也沒有放開她的手。
剛開始尤靜染還覺得很不自在,可是漸漸的她竟然也習慣了。楊言晨給人的感覺很溫暖,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