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尤靜染是什麼性子,蕭謹言是一清二楚的。她天生不愛拘束,不貪圖富貴,喜歡的就是那種田間叢林,無拘無束的生活。自己生在皇室,很多事情無可奈何,也不能給她那種生活。可是那個人卻不同,他出生江湖,過的本就是自由散漫,無拘無束的日子,所以蕭謹言怕了。
梓木聽著楊言晨的名字,便一直眉頭緊皺,似乎想事情想的出神。連謹王說什麼話都沒有察覺。“梓木,你在想什麼呢?”
“回稟主子,剛才屬下得知那人是白衣公子。突然想起以前屬下曾經聽眼線彙報過,似乎前些年太子曾經招攬過此人,還有此人當時被抓,皆因是前太子妃配製的迷藥,後來不知怎麼的,白衣公子並沒有給太子效力。為此,太子還曾經大動幹戈,派人在江湖上追殺他呢?”
蕭謹言點點頭,似乎是有這麼回事。“那後來呢,這些事情本王隱隱約約也知道一些,後來怎麼樣了?”
“我們眼線死了,所以得到的情報也就隻有這麼多。至於當初是怎麼逃走的,屬下就不知道了。王爺,您說這個白衣公子又重出江湖,會不會是已經暗中效命了太子呢?太子為了對付謹王府,可是重金聘請了江湖人士啊。”梓木說道。
“本王會親自寫一封信給張蕭,讓他務必查出楊言晨的下落。還有,此事一定要隱秘,萬不可讓東宮的人發現了,否則阿染就真的危險了,至於你,還要盯緊了東宮那邊的動向,一旦有什麼不妥,一定要及時稟報。”蕭謹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
殊不知京城的兩股勢力都在找的人竟然過著這般悠哉的生活。尤靜染在楊言晨的陪同下離開京城一路朝著平城而去。本來她想去看看家裏人的,可是想想雪兒的事情再不敢耽擱了,所以就打算先去岑嶺山。
一路上還算太平,除了離開康平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小賊之外,路上真是風平浪靜。不過他們走的可不是官道,而是抓挑一些鄉間小路走。對於這樣的安排,尤靜染無異議。
畢竟在京城的時候她曾經答應了蕭謹言要在客棧裏等著他的,可是她食言了。不是不想見他,是覺得他已經成親了,成了別人的夫君,自己再不好打擾。一路上雖然有楊言晨的陪伴,可是隻要一閑下來,夜晚一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永遠是蕭謹言的音容笑貌和最後看到的那抹刺眼的紅。
尤靜染知道楊大哥很為自己擔心,怕從此一蹶不振,可是自己才不會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如此意誌消沉呢。隻是,道理都明白,隻是做起來卻如此的難。
這幾天來,自己的心裏一直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異常沉重。若非有楊大哥,都不知自己該怎麼過了。 這些天,楊大哥將自己照顧的很好,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想著法兒的替自己張羅一些好吃的。
所幸這個孩子乖巧,一點都不磨人。所以這孕期的反應不是太明顯。如果不是自己把了脈再三確定,自己都不相信已經懷了身孕了。這肯定是老天爺可憐自己,給自己留了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