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被碰觸還好,一碰觸似乎全身都疼了起來。
“怎麼回事。”蕭謹言一把將人的衣服扯開,看到眼前的人傷痕累累,身上都沒有一塊完成的皮膚了。
“梓木,快去拿金瘡藥。”說完,又製止了梓木,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是尤靜染在走前塞給自己的,他一直舍不得用。
罷了,救人要緊。
“王爺,罪臣……”李懷安被蕭謹言按在凳子上,顯得惴惴不安。
李懷安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臣,況且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在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從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般罪。
如今渾身是傷,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覺得隨時都會倒下去。他看謹王爺要親自給自己上藥,哪裏肯還坐的住扭身就要站起來。
“懷安你不要動。都是本王的錯,本王應該早日救你出來的,如今害你受了這麼大的罪,本王真是過意不去。本王的金瘡藥效果奇好,不日你便能痊愈了。今日讓本王給你上藥吧。”
李懷安再不敢動,隻是將衣服拉到最下端,緩緩閉上了眼睛。
蕭謹言再不敢多言,將藥粉輕輕倒在每一處傷口上。看著李懷安額上冒出的細密的汗水,他的手法更輕了。
“梓木,你去將繃帶拿來。”蕭謹言對著一側的人吩咐道。
等到將身上所有的傷口都上好了藥,那一小瓶藥也見底了。蕭謹言歎了口氣,隻覺得這肯定是阿染很辛苦才配製出來的藥,就被自己快用完了。他真的考慮下次應該給李太醫一點,讓他研究出裏麵放了那些藥材,好研製出更多的。不讓阿染那般辛苦了。
他舍不得見瓶子扔了,便又將其放進了懷裏。
李懷安不明所以,可是梓木看的清楚,他看著自家主子對尤姑娘的思念至此,竟然連個空瓶子都這麼寶貝。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李懷安才回想起當日謹王殿下的舉動,真是讓人對他們的感情既欽佩又感動。
等到蕭謹言上好了藥,梓木感覺過來熟練的替他把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
“王爺,您對罪臣的知遇之恩,罪臣一輩子都忘不了,罪臣知道現在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罪臣一定誓死追隨王爺。”李懷安看著眼前的人處處為自己考慮,他心裏萬分感激。緩緩點點頭,主要是謹王爺的吩咐,自己就算是上刀山都要去完成。
蕭謹言頓了頓,“淮陽物廣人稀,不算富碩,離京城也不算遠。所以才入不了太子的眼,所以你去那裏任職也是最安全的,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在那裏呆太久的,一旦等本王有足夠和太子對抗的實力,你便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李懷安充滿感激的點點頭,如果不是謹王。現在的自己或許已經死在了牢裏了,哪還有今天。所以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謹王成其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