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繼而笑著說道:“不過,即便不是親妹妹,靜染也救了我的命。我便從來視她是我的親妹妹的。”
香兒笑著說道,“是啊,夫人。姑娘真是咱們李府的貴人啊。”
謝宛如看看自己的首飾盒,從最裏麵的格子裏拿出了一個翡翠手鐲說道:“這隻鐲子是母親當年的嫁妝,在我成親的那日母親給了我。既然我和靜染這麼有緣,而她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把它送給靜染。”
“夫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您真的要送給姑娘啊?”香兒看著通體翠綠的鐲子,可惜的說道。
“怎麼,舍不得了?平日裏不是說姑娘這麼好那個好的嗎?”謝宛如笑著說道。
“平日裏是平日裏。可是這個既然是老夫人送給您的,自然是意義非凡啊。”香兒撅著嘴說道。
謝宛然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意義是非凡,可是不管我以後能不能找到馨兒,我都會把靜染當成我的親妹妹,所以送給她理所應當的。”
香兒笑著點點頭稱是。
“夫人老爺回來了。”丫鬟在門外稟告道。
謝宛如放下東西,迎了上去。
自從謝宛如走後,尤靜染心便是再也靜不下來。瞧病的人不多,尤靜染便索性關了門。
她呆呆的坐在小院裏,對於謝宛如的離開有些難過。
蕭謹言走了,如今宛如姐姐也要走。突然,她覺得自己其實很孤單。
自從尤靜染坐在院裏,楊彥晨覺得她肯定有什麼心事。奈何自己眼睛上纏著繃帶,一點也看不到她的神情。
“尤姑娘在想什麼?”無奈,尤靜染吃過晚飯已經在小院裏呆坐了一個時辰了,楊彥晨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口問道。
尤靜染扭過身子,看了看楊彥晨,苦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隻是一個對我很好的姐姐說要回燁城了,突然覺得心裏有點難過而已。”
楊彥晨笑著說道:“原來,你也有這麼多愁善感的一麵啊。不過,隻要還活著,不是還有機會見麵嗎?況且燁城離這裏隻有半天的路程,你想念她了,便可以去燁城找她啊。”
尤靜染點點頭,又想對麵的人看不見,便開口說道:“嗯,好。如果我想宛如姐姐了,就去看她。”
楊彥晨苦笑一聲,“這世上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生離和死別。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等到哪天人不在了,就真的就看不見了。”
尤靜染明天,楊彥晨這是又想他的妻子了。那個叫柔兒的女子。
“所以,我們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對嗎?生命對於每個人隻有一次,我們更應該好好的活著的對嗎?”尤靜染深深的呼吸這小院裏幾株花香味,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好好活著。”楊彥晨充滿磁性的聲音回道。
“我的眼睛明日就能好嗎?繃帶明日便能拿了嗎?黑暗的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