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寒光並沒有逃過尤靜染的眼睛。尤靜染笑著開口道:“二夫人怎的知道我姓尤?是門房說的嗎?”
王李氏掩去心中的一絲不悅,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剛才聽門房說小荷別院裏來了客人,我便過來了。不過我知道你姓尤便是因為你頭上戴的這支釵。”王李氏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指向尤靜染的頭發,那一抹蔻丹倒是不錯。
尤靜染摸了摸頭上的那隻釵。本想著為了拜訪謝宛如而特地戴上的,不過,現在倒成了王李氏猜到自己身份的標誌了。
不過想想。即便自己沒有戴上這支釵,這王李氏也會知道自己是尤靜染。很明顯,這個李府本就是她說了算的。
說不定,這小荷別院裏就有她的耳目,看來自己以後做事一定要隱蔽啊,剛才還真是大意了。
尤靜染笑著點了點頭。“二夫人真是聰慧過人啊,這支釵的確是宛如姐姐送給我的,我很喜歡,便每天都戴著。”尤靜染為了表示和謝宛如很親近,便直接稱呼了宛如姐姐。
王李氏眼裏閃過一絲戒備。不過尤靜染這麼讚美她,她倒是很受用的,王李氏笑著開口道:“哪裏是我聰慧,實在是你上次救了我們靈兒的性命,回來老爺就在我麵前一個勁的誇你,連晚上歇息都還在說你的醫術如何的精湛。”
哼,尤靜染心裏一陣冷笑。用的著說這樣的話嗎?歇息?不就是想在自己這個外人麵前彰顯一下李乾之晚上留宿在了她的房間嗎? 有什麼了不起。
“是嗎? 那真是李老爺謬讚了,我也隻是盡了一個大夫應盡的本分罷了。”
“我看尤姑娘年紀輕輕便有一身的本事,不知道師承何派啊?”王李氏到底是對尤靜染親昵中透著一絲戒備。
尤靜染自是不能說實話,隻笑著說道:“二夫人真是謬讚了,哪裏是一身的本事,也就會那麼點醫術而已。小時候在機緣巧合下,得一高人指點而已,並沒有師父的,你要問我師父,我也答不出來。”
對於這樣的回答,王李氏自然明白是假話,可又問不出真話,隻好笑著點點頭作罷。
“那尤姑娘會醫術,想必是已經看過我們大夫人了,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眼瞧著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真是替姐姐擔心啊。”王李氏說完,還拿著帕子假意抹了摸淚。
“宛如姐姐也隻是氣血虧損,我適才看了湯藥,自是補身子的。隻要再堅持服用,便能好起來的。”尤靜染忍下心中的怒氣,開口說道。
王李氏臉上閃過一絲妒恨,尤靜染自是盡收眼底。再說謝宛如這病跟她沒關係,連自己都不信了。
“尤姑娘來了這麼久了,連杯茶都沒上。香兒,你怎麼伺候的?”說完,王李氏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