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門房對著我,大夫人有請。難道這個府裏還有其他的夫人?”尤靜染想,有上次靈兒事件,保不齊所有的問題就都出在這兒了。
上輩子的自己生在相府,深宮和豪宅裏的鬥爭永遠都是女人間最血腥殘酷的。
“是啊,李府本來就有個二夫人。她本姓王,是我們老爺的娘親娘家的侄女。在我們夫人進門的第三年進的門,因為我們夫人仁慈,再家上老祖母的反對,所以稱她為二夫人,並不是一般的妾侍。”
尤靜染心裏一陣冷笑,看來這個王李氏很有背景啊。和李乾之居然是表親關係。
“那這個二夫人可有出?”
“自然是有的,二夫人為我們家老爺生了一兒一女。”
尤靜染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這個二夫人平時為人怎樣?對你們府裏的下人好嗎? 對你們夫人好嗎?他們二人關係如何?”
香兒顯得很為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尤靜染也不逼迫她,便耐著性子等著香兒的答案。
香兒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在房門外看了一遍,在確定沒有後這才關上門走到尤靜染身邊。“尤姑娘,香兒跟您說實話,二夫人對待下人很苛責,稍有點不順心,便對伺候的下人們非打即罵。
不過,對我們夫人還算客氣。即便做不到恭敬,但是也沒處處爭對,不過您也知道我們夫人的脾氣,性子太柔弱,多半都是夫人讓著二夫人的。”
尤靜染心下了然,看來真要好好查查這位二夫人了。不是尤靜染想多生事端,隻是雖與謝宛如見了才兩次麵。可是總覺得他們似乎很有緣分,尤靜染從心裏很喜歡這個如水一般溫婉的女子。
尤靜染隨意掃了一眼桌子,見桌上放著一個藥碗,裏麵還剩下半碗烏黑的半碗藥。
“這可是你家夫人吃的藥?”尤靜染端起藥碗,湊近聞了聞。
“是啊,姑娘,這便是夫人吃的藥,是府裏的張大夫開的藥方,也是他派人送過來的。”
尤靜染知道,一般的大戶人家自己家裏就有專門的大夫。
這碗藥原也沒錯,是固本培元,調理氣血的藥物。隻是裏麵的藥材平平,房子開的也是不溫不火。這樣的藥方,調理個十天半個月,即便病情不會好轉也不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剛才尤靜染已經看過了,謝宛如麵如白紙,似乎已經到了快昏迷的狀態。這麼重的病,隻要再脫了幾天,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香兒,你知道你們老爺什麼時候回來嗎? 還有你們小少爺靈兒去哪了?”
尤靜染上次就猜想靈兒吞食異物,事情便不是這麼簡單。希望一切都不要是自己所想的。
“老爺說等到燁城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老祖母派人來說想念少爺了,老爺便帶著小少爺回燁城了。”
尤靜染點點頭。